妍麗的白髮少年百般無聊的左手拿著烤肉,右手拿著一杯水,別問水是從哪來的,反正不是養魚水,墨白卿特意給白瑾的水杯,水永遠不少。
看著水晶中把人扛著的祖父,出言調笑另一個他,有點口渴,嚥了口水,沒想到水晶裡突然發出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話,白瑾精神一震,咳出聲,他竟然被水嗆到!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靠近一看,他的祖父重複了那句話。
“你不是小瑾吧……”
場面一陣冷凝,偷聽的白瑾都覺得自己的冷汗要冒出來,兩人面對面,一時無言,安靜得令人抓毛,白瑾擔心祖父會做出什麼,卻也只能看下去了。
一道熟悉到陌生的冰冷聲音響起,場面變得更加冰冷:“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好像並不意外有人會看出問題,我應該怎麼稱呼你?與小瑾樣貌相同的人。”白祖父滿是滄桑的臉盯著‘白瑾’,聲音冰冷,凝重。明明不到五百歲,卻活得像個時日無多的人一樣,有的只是勘破塵世的哀傷。
那個冰冷得如同冬日寒冰,目光冷淡,聲音冰冷:“我沒有他的記憶,看出問題很正常。至於名字,我沒有名字。”
“小瑾他在哪裡?”說著話時,附帶重重的威壓,企圖用這個方法,逼出他說真話。
和白瑾一模一樣的容顏淡淡地掃了眼蒼老的老人,他沒有絲毫停頓:“他累倒了,主人帶他回去休息。我則是留下來幫……”那人找場子的。
累倒?白祖父的臉色變了又變,下一刻甩開腦子裡的雜念:“你是……換個問題,你跟那個黑髮雌性是什麼關係?”
“……我只是能量化身,對了,你怎麼看出我不是他的?”雖只是化身,智商還是不低,為了不暴露,他連話都沒說幾句,何來的暴露?
白祖父突然換了個笑臉,快到像是翻書一樣,夾著一塊大冰塊,卻遊刃有餘:“其實,剛才只是想要乍一乍你,沒想到你就眼巴巴的承認了。”
“……”手有點癢癢怎麼辦!
成功把化身的冰山臉破了,白祖父的臉色很好,他用空閒的一隻手捏著下巴,做出一副早就明白的樣子:“其實,也不是沒有差別,你不知道,以前我拿那些話題逗小瑾的時候,他的表情可有趣了,不像你這樣淡定,猜出一點問題。其次,你雖與小瑾的實力相當,戰鬥意識卻不知甩了他多少年。”
這是親祖父!可以不要嗎?
有這樣損人的嗎?白瑾差點不淡定了!
“我的戰鬥意識是主人賦予的,自然不是那個成年期都沒過的人可以比的。”
“對對!真該好好敲打一下,實力相同,戰鬥力卻渣了那麼多,我……”
白瑾被這兩人的話氣到直接去床上拿一塊床單蓋住水晶,反正已經無事,再聽下去只是給自己找罪受。
水晶很過關,蓋住後依然可以透過床單傳出聲音,白瑾把床單開啟摺疊幾次再放上去,聲音變小了很多,這樣就可以了。
白瑾撇了眼一空空的床,沉默了下,沒有被子要怎麼睡?
忙活好幾天,剛才沐浴吸收藥力時,也能算是睡過一次,吃飽飯足後,他又覺得困了,這是獸類(萌貓)本能。
沒有柔軟的被子,睡眠質量會差上很多,在這住了幾天,已經墮落的白瑾想了想,把水晶從桌子上拿下來,走出房間,望著外面水波微蕩的水,以及漂亮的蓮花,時不時刮過的游魚,一種無與倫比的寧靜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