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沒有說話,他知道時候到了,是沒人能攔得住,這裡除了白康族老是紫階的,其他人都是藍階甚至青階,準紫階的白瑾想做什麼不可以?
這就是實力!
“大家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族老他們受苦。藍階的來選一下防禦器具……”白瑾收回裝著靈水的瓶子,看著在場的所有人說。
站得最近的白川忍不住伸出小爪子戳了戳其中一個防禦器具,一臉從沒見過好東西的土包子樣,看不過去的白典捂臉,一副不認識的樣子。
白典拍拍白川的臉,嫌棄地說道:“去去,別在這礙眼,又不是藍階,過來看什麼啊。”作為已經是藍階的獸人,白典正好能拿一個來過過癮,就算用完後就要還回去,也能在沒來的族人面前吹上一年。
剛要拿到手時,一個手的速度比他還要快的伸了過來,拿走白典看上的防禦器具,那是一個灰色的項圈,沒有紋路,有的卻是一個個如白玉般的玉石,樣子蠻好看的。
“白扎,你成心的吧!”白典怒吼道。
白扎挑了挑眉,隨手把項圈帶在脖子上,挑拌似的開口:“誰叫你手短,拿不到怪我囉?”
“你——”
“你們不要再鬧了,讓剛成年的白瑾族少看到了多沒有面子,真給我們獸人丟臉。”小名叫虎崽,大名叫白霖的獸人出來阻止,他埋怨地看著白扎,“老扎啊,我們知道你跟白典有奪伴侶之仇,但這也不能怪他啊。再說了,那個雌性不是跟其他族的獸人跑了嘛,用得著惦記上十年,天天找事?”
白瑾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打鬥,聽到白霖的話,轉過頭來看了一下,沒有多管事,這裡所有的白虎族人中,白瑾的年齡最小,這些都是他的族兄,不好意思管啊!
“咦咦咦!”
“大家快看!!!”
突然有一個人看到正在戰鬥中的場景,發出震驚的聲音!
白雲才是青階,知道自己不能拿防禦器具過過癮,為了不讓自己看得眼熱,注意力一直放在變異獸和白康那裡,在白瑾分神的時候親眼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就在變異獅虎獸猛地發狂,兇猛地攻擊它眼前的兩個大傢伙,也就是白康和白熾。
紫階的白康能夠安全的躲過攻擊,但是白熾就不能了,他被瘋狂的變異獅虎獸一個衝撞,然後再被它用巨大鋒利的爪子朝著自己刷的一聲射出一道幾乎把地面掀開一層,頓時泥土飛濺,樹木炸裂,經過的地方留下一米深的痕跡。
遠處的白瑾等人全部站起來臉上滿是擔憂的看著,他們化成了能全力戰鬥的強大獸態,目光炯炯,殺意駭人,後腿微微彎曲,只要看到情況不對,立刻出手救人!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說話,嚴肅認真得等待紛飛的塵土樹葉落下,好看到此時是何等情況。
百米古樹在攻擊中死去,殘留的樹枝倒在地面上,沒有樹木遮擋的地面,雨水刷刷的落在眾人身上,不過一會便把所有人都變成了落湯虎。
不過就算是有潔癖的白瑾也沒有管身體變溼的問題,冰藍色的獸瞳冰霧瀰漫,落在眼眶旁的雨水都變成薄薄的冰層,徒增幾分猛獸的血性。其他人此時也是同樣的狀態……
終於,場面定格,他們能看到白熾有沒有事了。
豈是沒事,那簡直是不能再好了!
一個巨大的樣子怪異的獅虎獸正在瘋狂攻擊一個白色的光團,在風雨飄搖的暗色森林中,能夠夜視的一眾老虎看到了此生難忘的場面,那光團中隱約能夠看到一個白色的老虎正半躺在其中,頭頂唯一一縷紅色的毛髮在風中飛揚,這場景真是聞所未聞!
白霖:“這……這也太厲害了吧!”
“是啊!”
看到沒事的眾老虎放下心來,然後目光炯炯的轉身看向白瑾拿在手上的防禦器具,眼裡一片火熱,這種東西實在是太厲害了,比花魂師的魂技要厲害得多了,連聖階的變異獸都能抵抗!有了這東西,稱霸大陸不是夢!
被族人用崇拜的眼神看著的白瑾在沉思,他的手輕輕撫摸著安靜躺著手腕上的手鐲,就怕一不小心啟用了它。
保護白熾的那層白光跟那人的火焰顏色一樣,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她佈下的,看這種層次的防禦,當時用來抵抗,白瑾都不知死了多少次,想到這裡,冷汗都要流下來的。
看來以後面對那人時,得從心一點才行,就像父親說過的那樣,獸人怕雌性不算什麼,怕的是,連雌性都沒得怕,才是最可悲的。
“小瑾啊,你說要不要拿一個防禦器具給族老?”智商一直線上的白扎看到防禦器具的防禦力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他們這些沒有突破到紫階的獸人拿到強大的防禦器具也沒有多大的用處,只有交給紫階的白康才能發揮最大的用處。
白瑾也想到這個問題,不過一時之間不知道找誰去給,按理來說,白瑾才是最好的人選,但是族人們看得牢牢的,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你們打算讓誰送去?”
直接把問題交給其他人來解決是最好的辦法。
只有藍階的上去才不會有事,在場的除了白瑾,還有三個藍階,其中分別為白典、白扎,還有一個看起來很是深沉的白虎族獸人白彭。
白彭只是剛剛突破到藍階,讓他去簡直是送死,第一個便把他去掉了;至於白典嘛,以他這腦子,可能會死得不明不白,看來看去,只有白扎一個能上場了。
“我去吧。”白扎開口說道,他變回人形,這個形態拿起東西方便,不會像獸態那樣一不小心就會把咬在口中的東西嚥下去。
白瑾環視一下在場地所有人,發現只有白扎才能比較放心,“那好,你再拿一個防禦器具帶在身上,這樣會安全一點。”
“嗯。”白扎拿起白色戒指模樣的防禦器具帶在身上,轉身走向一片殘樹枯枝,雨水朦朧,泥水流淌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