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找你的確有事,你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花緣有星繁花血脈,說出來也沒有問題,墨白卿心中有數。
真話?假話?花緣看著墨白卿嚴肅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到底要不要聽真話?看這人的眼神,說明出了大事,若是聽了恐怕會惹上大事,可是……
墨白卿環視這個窄小暈暗只有一點朦朦朧朧的亮光,這點亮光照亮了花緣那張猶豫不決的漂亮臉蛋,淺黑色的長髮垂落在胸前,好一漂亮的溫婉動人的女生。
墨白卿擺了擺手說道:“不想知道就算了,你知道得太多也不好,我這次來是為了幫你一下,讓你能活久一點,給我一根你的頭髮,我來幫你弄一個可以保護你的東西。”
才只是剛出生不久的小小花妖,若不是這個世界變得異常,也不會那麼快就能化形,有點膽小是正常的,墨白卿對於同是植物系妖修還是挺照顧的。
猶豫不決的花緣聽到墨白卿清冷的聲音說要自己的頭髮,便不再想其他,扯了好幾根自己的頭髮遞給墨白卿,見頭髮被拿了,花緣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她知道這次是非常好巴結這人的時機,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知道了以後會變得很危險,可能會危及性命。看過自己死過一次的花緣已經變得有些恐懼,害怕失去性命。
“給——”一道清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喚醒了浮想聯翩的花緣,她慢慢抬頭,看到了一個漂亮到風華絕代的黑衣少女,臉上的是淡漠表情,似乎天塌地陷也不會有半分情緒波動,白晳如玉的手掌上靜靜地躺著一條淺黑色的漂亮飾物,看到這一幕的花緣頓時感覺雙眼溼潤,一滴淚水從臉龐滑下。
墨白卿:“……”
剛才她好像沒有罵到人吧……為什麼哭了?果然是年紀大了,完全不懂現在的小女生在想什麼了。
“別哭……我又沒打你罵你……”墨白卿的聲音都變得有些無奈了,果然是對愛哭的人沒辦法,要是不熟亦或是成年的,她早一巴掌拍過去了。
“謝謝——”花緣的聲音裡帶著哭腔,眼淚流得更快了,這是第一次有人送禮物給自己,作為一個沒有魂技的花魂師,幾乎除了那些想要她的獸人才會多看自己一眼,在雌性眾多的百花學院中,做為一個沒有魂技只是被院長特許讓進入大陸上第一花魂師學院的雌性,花緣受到的歧視可想而知會有多少。
從小到大花緣都是這樣過來的,造成性格自卑,懦弱,若不是知道自己未來死去活的模樣,可能就這樣過一輩子,找幾個不強不弱的獸人,生幾個可愛的孩子。
夢境中,那清晰如真實的人生,由其是那一幕幕悲慘的畫面,死去時的孤立無助,絕望地終結自己那悲慘的一生,以為自己復活重生後,想要變強卻無門,只能絕望的看著夢境中的畫面一次次變成現實,那種絕望是沒有人會懂的……
可是,現在,自己似乎不再是一個人了……好想哭……
“給,別哭了……”
墨白卿在那麼一瞬間,好像又看見那個咬牙把所有痛快嚥下的苦命孩子,在知道整個星繁花一脈僅剩自己一條獨苗苗的時候,看到自己未來那絕望的人生,用盡所有努力,傷痕累累,只是為了變強,向那些人報仇,雙眼裡的點點繁星皆變成了腥紅色。
“嗚嗚嗚……哇……”花緣激動地抱住墨白卿的手,哭得像個孩子,心裡的痛苦,絕望都從哭聲裡發瀉出來。
墨白卿拉了拉自己的手,沒有從花緣的懷抱中拉出來,只好嘆了口氣,隨便花緣怎樣抱著自己哭了,把心中的不適發瀉出來就好,反正剛進來的時候,已經佈下隔音陣法了,吵不了人。
過了好一段時間後,哭聲漸漸消失,最後花緣不好意思地把墨白卿的手放開,擦了擦眼角未滑落的眼淚,聲音裡帶著哭腔地說:“不……不好意思,我剛才情緒不好,耽誤前輩的時間了……”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哭了,可能是終於有人幫助自已了吧,不在是自己一個人了吧!幫助無用的自己,這人就是自己輪淪到無邊黑暗時,那唯一的光!
“哭哭也好,把不好的情緒發瀉出來,以後就不能再這樣容易哭了,知道了嗎?要堅強點,只有弱者才會哭泣,真正的強者會一往無前地向前,披荊斬棘,登上巔峰。到那時,所有的艱難險阻都只是一道風景……”墨白卿拍怕花緣的腦袋說道。
這種話墨白卿都不知道用來忽悠了多少迷途的小崽子,真勵志雞湯,說出來都不用打草稿了。
“嗯!!前輩!我知道了!”花緣緊緊的握拳說道,她的情緒激動,看起來不再低聲嘆氣了。
墨白卿給了花緣一個摸頭殺,回道:“打起精神了就好,先把這個用你的頭髮編織成的平安結帶上,不要讓它離身,它能保護你。”
心太軟了,她對小崽子哭太沒折了,不哭就好!
平安結?花緣從墨白卿的手上接過淺黑色的平安結,好漂亮,淺黑色的平安結上有著星星點點的光,一眼看去,好像是天上的星光,好看極了!
把平安結在脖子上比劃,又放在手腕上試試,一時之間,花緣都不知道要放哪才好,總感覺放哪都有可能會不小心弄丟了。
“前輩……”花緣向墨白卿求教,問問放在哪裡最好。
墨白卿掃了眼,才說:“放哪都一樣,我弄有保護措施,只要戴上了,便丟不了。”
這個平安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裝飾品,但是它包含著保護,防禦,自動護主,自動充能,繫結主人,一旦遺失,三小時之內自動回來,出自墨白卿研究出來的,用處還行。
“哦……”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花緣便把平安結戴在脖子上,這是感覺上最安全的地方了。
看著花緣把東西帶上了後,墨白卿便想要離開了,便對花緣說:“戴也戴上了,沒事我先走了。晚安……”
說完便想要瞬移離開,沒想到感覺到有人拉住自己的衣袖,花緣一臉認真的拉住墨白卿。
“有事?”墨白卿問道。
“那個……”花緣咬了咬粉嫩的唇瓣,說道:“前輩,我選真話!可以把真話說給我聽嗎?我想知道,就算,要死,也要做個明白鬼!”
不就是有危險嗎?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