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籘叢生!”灰色長髮的雌性額間同樣是枯黃的鮮花,說是鮮花還不如說是枯萎的花。花的印記發出黃色的淡光,回應她的是從地底快速長出來的枯籘。
手掌猛地往眼前的戰場一擋,控制剛長出來的枯籘往前生長。一大堆枯藤組成了一條粗壯的枯黃色大柱,一往無前地向變異獸攻擊而去。
把自己卷在變異獸身上的碧綠色巨蟒,長達五米,粗若一米,看起來像是個水桶,身上片布著屬於蛇的碧綠色斑紋。張著血盤大口,鋒利的森森嘹牙發著白光,看起來恐怖如斯。
如此之大的大蟒蛇卻比變異獸大不了多少,變異獸是個混合獸,老虎那獨有的虎紋身子;灰色的鹿角上還沾著殷紅色的血液;長滿魚鱗的肚皮。
這種變異獸長的是那麼怪異,但戰鬥能力非常強大,力量綜合了老虎強大的肉身;鹿角可以用來攻擊敵人;魚鱗不僅能保護柔軟的腹部,防禦他人的攻擊。這種變異獸在被攻擊的人眼中,簡直是種災難。
變異獸用長約半米非常尖銳的鹿角攻擊纏上它身上讓它不能呼吸的大蟒蛇脖子。
纏著變異獸的大蟒蛇沒有能力可以躲避變異獸的鹿角攻擊,只能將頭閃向一旁。雖然躲過了大部分的攻擊力,脖子也受了不輕的傷。比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要輕得多了,大蟒蛇身上的傷口很深很重,動一動都會痛,不過他並沒有把這傷放在心上。
因為他要保護身後的愛人,就算是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只不過,心中有點後悔又有點興奮。後悔的是,不應該簽定共生契約,不然她應該能活下去。興奮的是,他們可以同時死了,她依然是他一個人的她。他是不是很……壞啊。
聽到花汐的聲音,碧瑟有點苦笑,他怎麼這麼想呢。果然每個獸都是有著強烈的獨佔欲,不希望有人碰他的人,更不希望她出事。只能那樣了麼?
枯藤叢生在碧瑟的身後張開巨大的枯黃色根系,在花汐的控制下化為一道能要人命的恐怖兇器,躲開碧瑟直刺向變異獸的頭顱。
碧瑟把變異獸纏得更緊一些,讓企圖逃跑的變異獸無力可逃。被纏得無法再逃的變異獸沒有再跑,而是長開虎口猛地咬著碧瑟蛇身,口腔中頓時充滿了著碧瑟的血液腥味。
花汐的枯藤叢生直接攻擊到變異獸頭上,鹿角和虎頭都沒有逃過一刧。一大堆的枯藤把變異獸遮擋住了,只有碧瑟有一部分的蛇身露出來。
身為紫級的花魂師,雖然花魂只是再普通不過的枯藤花,但花汐的實力不容小覷,她可以拍著胸口說自己是大陸上雌性中數一數二的紫級花魂師,第一花魂學院——百花學院的駐院導師之一。
花汐和碧瑟帶著百花學院藍級,紫級的導師們來到魂殞魔森,之所以沒有學生是因為學生中沒有藍級和紫級的人的。
他們這一次來到極兇之地——魂殞魔森的原因是,希望能在福澤之地中找到能成為紫級之上的方法。沒有想到剛進到魂殞魔森外圍至中圍的分界線不久,就遇到了同是紫級的變異獸,簡直是不幸到極致。
在傳言中,福澤之地是在魂殞魔森的中圍地區,如果是在中央地區花汐等人根本不敢進魂殞魔森。中圍不會有那麼強的變異獸,按常理來說,這種級別的變異獸大多是在中央地區。
魂殞魔森的中央地區,無數有著血脈高階,天賦異稟,紫級巔峰臨近聖級,以及聖級的蠻獸居住。
按理以這個變異獸的等級是進不了中央地區,但它的天賦多,等級不差,住在中央地區不成問題。
誰知道它抽什麼風,偏偏要到這個地方,雙方遇上了,誰都想要把對方生吞活剝,提高修為。打一架,在所難免。
在百花學院中,這次來的人有四個紫級,一個是碧瑟;一個是花汐;另外兩個是獸人。藍級的有十五個;其中兩個是雌性;十三個是不同種類的獸人。
看起來實力挺強大的,實際上雙方只是半斤八兩,實力都差不多。
蠻獸們一般比獸人們更強大,先不說它們那強大的肉身,僅用一個戰鬥經驗來比,就贏了。
每個蠻獸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場好手,和在族裡過著像是過家家似的沒有戰鬥經驗的獸人又怎麼會打得過蠻獸。
變異獸是由蠻獸組合成,完美地結合不同蠻獸的長外,戰力更是逆天。要不是這種變異過的蠻獸雖然戰鬥力提高了近三四倍,生命能力大大減弱,只能活上四五年,不然整個神眷大陸都有可能會被變異獸稱霸了大陸。
所以說,這個百花學院的搜查隊被KO掉,只是時間問題了。現在他們前面的已經是末路……
花汐的枯藤叢生對變異獸沒有太大的傷害,擦傷到是有幾條。枯藤到底是植物,殺傷力對別的生物來說傷害不小,不過,它攻擊的是有著非常堅硬頭蓋骨的變異獸,可以說傷害甚微。
傷害雖小,卻成功激怒了它,它猛地撕開碧瑟身上的一塊肉後,轉身盯著花汐,混濁的獸瞳裡閃過狠厲的兇光,似乎下一刻便想要把花汐撕碎。
獸類是個行動性很強的種類,空空的腦袋不會讓它們想得太多,想到便做。
“小汐,快逃!不要管我!”大蟒蛇用力把反抗得更加激烈的變異獸纏得更緊,鮮紅色的血液從相纏之處流出,染紅了花汐的雙眼。
花汐想要衝上去把自己的夫救出來,卻被一旁的花眠拖住了。
“花汐!你不要命了,這樣衝上去,連命都沒有的。”花眠衝花汐吼道,雙手死死得把人拖住。
“放開我!我想要救他,就算救不了,我也要跟他一起死!”花汐看著不斷湧出的鮮血,有點痛恨自己為什麼不是治療類的花魂,只能看著自己的愛人鮮血淋漓,卻沒有一點救助的能力。心,好痛啊!
“你!”花眠生氣到說不出話來,忍住想要把人丟了,再也不想管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