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胡亥沒有說問的是什麼,但是在此刻,他想要知道的只可能是一個。
龍修搖了搖頭,說道:“右丞相馮去疾,大將軍馮劫為首,咸陽貴卿官員的車駕已經陸續趕往了章臺宮。諸位公子本在猶豫,可是聞聽此訊,也陸續出府。”
“都是一些見風使舵的混蛋,他嬴子弋有什麼了不起的,這些人一個個趕去。我們的人呢?”胡亥站起來,大罵道。
“此刻嬴子弋的手下已經控制了林光宮,上林苑的兵馬,在咸陽之外還有他五萬軍屯守。我們的援應全部與我們斷絕了聯絡,前往了章臺宮。”
“他哪裡來的五萬人?”胡亥驚詫的問道。
“是龍驤營中的娃娃,被嬴子弋的部將調集,屯守在霸上。”
胡亥本是怒極,此刻卻完全失去了力氣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怎麼會這樣?”胡亥口中喃喃的說道。
“公子,現在該怎麼辦?您是去章臺宮,還是…….”
龍修試探的問道。
“要我去拜見他?”胡亥站了起來,怒道。
屋中氛圍一時冷到了極點,胡亥想了想,說道:“走,我們去扶蘇那小子的地方。”
龍修本希望胡亥繼續留在咸陽,那樣,他就有藉口繼續留在關中,探查訊息給項少羽,給是沒有想到,胡亥居然選擇了這個。
“可是公子,嬴子弋從函谷方向來,相比這座關隘已在他的手中。我們要去中原,就只有出武關,轉道南陽才行。”
“立刻召集人馬,連夜出城。”胡亥站了起來,毫不猶豫的說道。
…….
章臺宮。
不過幾個時辰,殿宇之中,從原來稀稀疏疏的十幾人,變成了現在的滿滿當當,摩肩接踵。只有那一池碧水之前,嬴子弋身邊方圓之所,沒有人敢於上前。
公卿顯貴,宗室公子,官員守將,俱在其中,屏息靜立,不敢多有言語。
一時間,這偌大的殿宇之中彷彿成了空域,靜的連一眾人的呼吸聲都聽不到。
一眾大臣都在注視著,前方那個男子,等待著他的話語。
良久,嬴子弋轉過了身來,看著一眾人,目光卻是落到了最為前面的右丞相身上。?“父皇崩逝,扶蘇勾連昌文君,趙高為逆,欲為亂。諸位可有計策?”
清冷而不失威嚴的聲音響徹,傳得很遠很遠。
馮去疾稟手道:“太子殿下所言當真?”
“當然!”嬴子弋緩緩的說道,便不發一言。
“臣等願以太子殿下馬首是瞻。”人群之中,忽有人高聲而道,接著,便是一片山呼之聲。
在場的大臣不乏心中有疑慮者,不過在這呼喊聲中,也都將這疑慮之中深深的埋藏在了心中。
嬴子弋微微抬手,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相當的顯眼。一眾先前還在叫嚷的諸臣,一時都閉口不言。
殿中再度平靜,嬴子弋說道:“諸卿當各歸府邸,廝守其職。軍中一應事,各復如初。軍騎巡邏,各守關隘。關中但有敢為亂者,立斬不赦。”
“謹遵太子殿下之令。”
一眾大臣跪了下來,隨即又有人抬首,說道:“臣有一言,望殿下恩准。”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