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汝被我所擒,心可服也?”
“汝施詭計,掘壩縱水,害我大軍,我心何服也!”
“譯籲宋,你可知道,你來之前,這帳中諸將都勸本王殺了你。”
“要殺就殺,何必多言。”
看不出來,這譯籲宋還是挺硬氣的。
“不過本王打算放了你。”
嬴子弋此話一出,不但是帳中諸將,就連譯籲宋自己都呆住了。
久之,譯籲宋喃喃說道:“你此言當真。”
“來人,為西甌王鬆綁。”嬴子弋揮了揮手,而一直在譯籲宋身旁戒備的兩名秦軍的甲士將譯籲宋身上的繩索卸了下來。
譯籲宋站了起來,鬆了鬆筋骨,看著嬴子弋,問道:“秦太子,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我且放你回去,整軍再戰。若再敗,你可願意降我?”
“如再被擒,吾心方服。”
“好!送西甌王。”
譯籲宋剛走,帳中諸將就稟手勸道:“太子殿下,這譯籲宋分明是詐言。太子殿下何故放虎歸山。”
“始皇帝陛下之所以攻伐百越,乃是為了徹底將這片土地納入帝國的版圖之下。今越王不服,這大片的越民又怎可歸於王化?”
“太子殿下明鑑!”
嬴子弋裝完了逼,揮了揮手,示意手下的一眾將領下去。對於現在的嬴子弋來說,能夠將百越凝聚在一起的人,才是最為珍貴的。
......
“大王回來了。”
洞室之中,當譯籲宋的愛妃阮珠聽聞這個訊息後,手中的梳子不自覺的掉落了下來。
“他居然回來了,他居然回來了。這麼大的水,他怎麼可能回的來?”阮珠嘴裡不住的低語。
“夫人,鐵於闕大人已經前去迎接大王了。”身旁的侍女小心翼翼的說道,作為阮珠的貼身侍女,眼前的這位西甌王的愛妃與那位侍衛長鐵於闕大人暗中的關係,瞞得過別人,可是瞞不過她。事實上,每次阮珠和鐵於闕幽會的時候,都是這位貼身侍女在把關放哨。
“哼!這條哈巴狗。”阮珠心中暗罵道。
“愛妃,愛妃!”阮珠正想著起身去迎接譯籲宋,誰知譯籲宋已經先一步過來了。
風塵僕僕的譯籲宋走了進來,甚至身上的衣服還沒有換過。他一把將阮珠抱在了懷中,感受著這女子在懷中的溫暖。
阮珠的秀眉微微一皺,有些不適應譯籲宋身上的臭味。不過當譯籲宋將她從懷中脫出的時候,阮珠的臉上立刻換了一片笑臉,故作關懷道:“大王,你沒事吧!”
“哈哈哈!我沒事,那幫秦人將我放了回來,這下我可要他們好看。”
“大王,秦人奸詐,你要小心啊!”
“放心,夫人先在這休息,我還要去正廳中與大長老等人商量軍事。”
“大王慢走。”阮珠對著譯籲宋一拜,送他走出了洞室。
阮珠坐了下來,不知道坐了多久,洞室之中,燭火大半已經熄滅。洞室歸於黑暗,只餘片暉,遙映在阮珠妖豔的臉上。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夫人你說什麼?”侍女輕聲的說道。
“你跟在我身邊已經有多少年了?”阮珠從沉思中醒來,微微轉頭,對著自己的貼身侍女說道。
“夫人,八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