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牢中深處的一間房間,黃聞和田福達正在小酌對飲。
別的房間都是陰暗潮溼的牢房,唯獨這間,豪奢舒適堪比大戶人家的廂房。
田福達為黃聞倒了一杯小酒,一臉諂媚道:
“真不知那姓白的咋想的,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竟敢送個人到咱這來,這是瞧不起誰呢。老大您放心,朱痞子下手挺重的,定讓那姓白的臉上無光……”
黃聞懶懶地“嗯”了一聲,似乎沒放在心上,又道:“那件事辦的怎麼樣了?”
“在安排。”
“不要有差池。”
“老大您放心,我做事您還不瞭解嘛。”
這時,有人敲門。
黃聞舉起酒杯喝酒。田福達道:“誰?”
“田爺,是我,還有朱痞子他們。”是一名手下的聲音。
田福達朝黃聞擠眉笑道:“朱痞子這狗東西,肯定是來討賞的。就聽聽他們怎麼辦的人?”
黃聞沒有吱聲。田福達道:“進來!”
一進來,老八就撲倒在地,向田福達跪地哭道:
“田爺您要救救我們大哥啊!”
七斤也一臉激動,只不過他正攙扶著朱老大,不好下跪。
朱老大半個身子是血,雙目緊閉,面色蒼白,情況看起來的確不好。
田福達一臉尷尬,心中既憤怒又荒唐,偷瞄了眼黃聞,怒聲對三人道:
“這他孃的是怎麼回事?”
老八一聽,連忙磕頭,渾身不住抖動,結結巴巴道:
“我們想……想收拾那姓李的……但那姓李的……搶了老大的……匕首……然後就……就……”
田福達聽不下去了,看到朱老大他就懂了是怎麼回事,一揮手讓老八閉嘴。他問他的手下道:“那個叫李折寒的人呢?”
手下道:“綁在牢裡了。”
“為什麼綁了?”
手下一懵,也結巴了:“這……他不是……傷了朱痞子……”
七斤一腔不滿,不管三七二十一,脫口插嘴道:“他傷人犯法,大人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做你孃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