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辰似是深情回憶道。對元仁父親像是異常想念,更表現得與元廣親如父子。
元仁卻笑了笑,難得笑了,但語出驚人。
“家父近日可並不好。”
元辰一愣,“怎的不好?”
元仁道:“你自己知道。”
元辰面色沉下來。“元仁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元仁直言不諱道:“元趙兩家在龍笛苦心經營多年的地盤,結果卻讓別人搶去,你覺得家父會好嗎?”
元辰道:“我身為元家在龍笛的代表,龍笛的局面不論是誰造成的,我都必須負有責任。明日我就去上城,親自登門向令尊認罪。”
元仁道:“沒必要,我既然來了,直接向我認罪即可。”
元辰氣度再好,城府再深,也終究按耐不住了。元仁這話實在沒大沒小,他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沒讓一個孫輩騎在自己頭上。他不悅道:
“茲事體大,我還是親自向令尊說清楚。”
“真不必了。臨行前,家父已將此事全權授予我。”
“好,”元辰負手挺胸道,“仁侄孫,你倒是告訴我,你將要如何處置我們父子二人?”
他改稱呼元仁為“仁侄孫”,實在無法再給元仁面子。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元仁冷冷道,“你二人就以元家家規處置。背叛家族者,當立斬。”
此話一出,元辰父子臉色大變。連站在角落的趙昌也是大吃一驚。
元震立即破口大罵:
“放你孃的狗臭屁!你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我爹給你點面子,你把自己當什麼了?元家家主了嗎?別忘了你上頭還有兩個哥哥!”
元辰也是冷笑。“我說仁侄孫,你這玩笑未免太大了吧。且不說我們父子二人是否有罪,罪大罪小。我是上代元家主、你爺爺的弟弟,為元家鞠躬盡瘁幾十年,就是家族長老們,也不敢定我死罪!”
元仁卻是已經聽不下去,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都還愣著幹嘛,當立斬,給我拿下吧。”
竟然是吩咐人對元辰父子行刑。
這廳內一共有四名護衛和朱基辰。那四名護衛聽令,立即提刀朝元辰父子走來。
元辰大怒,運發妖氣,全身衣袍鼓盪。
“我看你們誰敢動!”
又對元仁咆哮道:“你小子是不是瘋了!我親眼看著你爹長大,我和你爺爺並肩作戰的時候,你他孃的還不知道在哪個女人肚子裡!”
元仁聽而不聞,繼續朝護衛揮手示意。
護衛們進一步邁近。
元辰道:“你們再敢動,我殺了你們也沒人敢問罪我。你們若殺了我,元家不會放過你們。”
四名護衛稍稍猶豫了一下。就在此時,一道黑影閃過,朱基辰的一隻手化作一顆妖獸頭,只是眨眼瞬間,將元辰的腦袋從脖子上拔掉。
元震先是目瞪口呆,隨即倒在地上哇哇大叫,屎尿盡出。
另一個人的震驚與恐懼不遜於元震,趙昌也差點尿了。
他只覺得這位元家三公子,行事實在太……癲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