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一個荒客,可真是一步登天了。”
李折寒只當他喝多了,笑笑不說話。
誰知那人更來勁,突然本著臉說道:“嘿,你笑什麼?你他孃的不過一個荒客,別以為當了副隊長就了不起了。
陳隊能當副隊長我們服,人家跟了白總隊多久了,是自己一步步爭取來的。你他孃的才來幾天啊?耍點小聰明,就能上天了?你根本不配和陳隊坐一桌,明白嗎?”
李折寒沉默不語。眾人卻沒人上前阻止,竟都有些幸災樂禍地盯著李折寒。唯有陳鐸厲聲道:“張申,別亂來。”
張申非但不聽,反而繼續道:“陳隊長,您別攔我。我今天就是看這小子不順眼,我得讓他知道,他以後在我們四隊兄弟,在您面前,最好悠著點……”
“啪”的一聲,陳鐸扇了張申一巴掌。後者瞬間酒醒,一臉錯愕地看著陳鐸。“陳隊,我……”
陳鐸嚴肅道:“跪下,向李隊道歉。”
張申一咬牙,向李折寒下跪道:“對不住了李隊,喝多了,您千萬別往心裡去……”
陳鐸道:“滾!去洗把臉。”
“是!”
陳鐸拍了拍李折寒的肩膀,遞來一杯酒,一臉歉意道:
“這幫兄弟就是這樣,比較直,但是沒有什麼壞心眼。只是和你不熟,等熟了一個個都願意為你兩肋插刀。你千萬別往心裡去,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段時間你有什麼難處,都可以找我。”
李折寒笑笑,向陳鐸表達感謝,和陳鐸一飲而盡。
陳鐸卻又為李折寒斟了一杯。
孫天走來,朝李折寒偷偷擠眼,然後一把抱住陳鐸。
“兄弟,酒量不錯嘛?以前見你跟著袁隊的時候,怎麼沒發現你酒量好。”
陳鐸皺起眉頭。孫天一屁股坐下,就要和他喝起來。
李折寒過去久居野荒,很少遇到這種人多熱鬧的場合。只覺得這裡亂哄哄的,有些頭暈,他確實想清靜清靜。
走到外面欄杆,皓月當空,晚風習習,李折寒稍微扯開領子。
“李兄,恭喜啊。”
李折寒一扭頭,看到於少靖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他倒不慌,因為他知道這個瘋子的目標,不是殺了他。
李折寒道:“好久不見於兄。怎麼?你也來是為我祝賀的?”
“當然。只不過,”於少靖瞥了眼屋裡,“你這副隊長看來不會好當啊。”
“謝謝於兄關心。於兄如今在哪高就?”
“你的對頭。”
“哦?”
於少靖忽然神神秘秘道:“我來只是想提醒你,你的對頭馬上會採取強力反擊。我真怕你升官了,驕傲大意,不再盡心。
但現在看來,應該是我多心了啊。咱們走著瞧吧。”
李折寒笑而不語,當於少靖的話,和摸他額頭的張申的醉話一樣,都是今晚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