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折寒道:“訊息走漏了,鐵家這是在恐嚇。黃聞和田福達應該也知道人大您要做什麼。”
“他們以為我會退縮?明天我照舊去抓人!他們要是跑了,就是逃犯!”
李折寒知道白仲逸心意已決,不再說什麼。
之後路途沒有再出現意外,順利結束任務。
回到牢裡,黃聞和田福達表現得若無其事,一直到翌日,二人也輕鬆自若,並且看起來也沒有逃跑的打算。
白仲逸來了。不過不是來抓人的。
他沒有帶上全隊人,只有兩個手下。他是來叫李折寒出任務。
黃聞面帶微笑客氣地和白仲逸打招呼。白仲逸面無表情,禮貌回應。
“計劃取消。”離開鎮妖所,白仲逸道,“這趟任務後,你解鐐來我隊,周鶴安的事我們不用碰了。”
李折寒吃了一驚。他看出白仲逸遇到了阻礙,只是沒想到這阻礙令白轉變得如此徹底。
“周淳跑掉了,想必鐵水幫的人找了他。”
怎麼會讓周淳跑掉?白仲逸不可能放鬆對他的看守。李折寒忽然明白了,是白仲逸故意讓他跑的。
一定有人向白仲逸施壓了。
白仲逸果然道:“有人向我家族高層施壓了,他們命我不要碰周鶴安的事。”
李折寒愕然,得多大的勢力可以逼迫白仲逸低頭,鐵水幫的背後果然深不可測。
昨天那隻狸力的襲擊奏效了。沒有恐嚇到白仲逸,但震懾到了白仲逸上頭的人。
李折寒想起白仲逸對馬車內女子畢恭畢敬的表情。這位女子的身份,對白家來說一定極為尊貴。
李折寒道:“那所鎮妖使那裡大人該如何交代?”
白仲逸哼了一聲。“那老東西,比我們都明白這裡面的水有多深,他根本不是真心支援我們。”
鎮妖所、白家、鐵水幫、所鎮妖使……李折寒來龍笛快十日了,他隱隱摸到了龍笛的權力輪廓,可是他只摸到了一個邊,現在就要撤出了。
“大人,有件事請您見諒,我不想去您隊裡,我想回去繼續監視周鶴安。”
白仲逸臉色陰沉下來。
“你是覺得我怕鐵水幫了?”
“當然沒有。”
“我告訴你,我一個人根本不怕鐵水幫,可是我是白家的人。我抓了他們,將會牽扯整個白家,這是我必須顧忌的,你明白嗎?”
李折寒沒有忘記白仲逸是商人。部下的死,比不上家族的利益。可他依舊道:
“大人,您不想知道鐵家究竟要對周鶴安做什麼?留下我繼續監視周鶴安,這不會影響您什麼,即使出事也是我一人承擔。但是如果我發現可以扳倒鐵水幫的致命把柄呢……”
白仲逸冷哼一聲。
“不自量力。你是不知道鐵水幫背後是誰。你的野心也太大了些。
你想留就留下,但不是我讓你留的,出了什麼事情我不會再幫你。”
李折寒的野心是大了些。既然決定離開野荒進城,他就沒想只是當一個普通的獵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