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說,父親在我還是嬰兒的時候,外出經商,不幸死在野荒。”
“經什麼商?”
“母親說是茶葉生意。”
全是母親說母親說,這書生可真孝順,母親說什麼就信什麼。
白仲逸朝李折寒使了個眼色。李折寒也知道,從這書生身上是問不出什麼了。
李折寒又將周鶴安支開了。
“大人,我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鐵坤所圖,絕不是殺周鶴安,要殺早就讓官府判死刑殺了,他們還有別的目的,不過應該沒得逞,被我們干擾了。”
“看來,”白仲逸捲了根妖草,“你暫時不能解鐐了。你待在周鶴安身邊,盯好,看看他們下一步究竟還會對他做什麼。”
李折寒眨眨眼,他自然沒什麼可挑的。
……
鐵府。某個豪奢的房間。
三個男人,和侍酒左擁右抱,縱情飲酒。
坐在中間的是鐵坤,正喝得上頭。左右兩側分別是黃聞和田福達。
田福達是第一次被邀請進鐵府喝酒,這代表著鐵家對他的認可。他喝得也比較激動。
他站起來,搖搖晃晃走到鐵坤面前。
“鐵公子,以前我就曾見過您,那時驚為天人,覺得您可真是英俊,這城裡的女子,沒有誰不為您傾心吧。不過今日一見,您可能得屈居第二英俊了。”
鐵坤道:“怎麼,那誰是第一?”
田福達突然轉過身,將屁股撅起,諂笑道:“公子,您看我能當這個第一嘛,行您就踢我一屁股。”
左右侍酒美女都在鬨笑。
鐵坤一腳將田福達踢走,又對黃聞笑道:
“他孃的,老黃,你是從哪找的這麼個騷人!”
黃聞也笑。“這小子做事不行,說屁話絕對第一!”
鐵坤突然認真道:“說真的,今天的事應該能成吧。”
黃聞道:“放心吧公子,你就盡情喝你的酒吧,你給了我們兩隻虺,我們還搞不定嘛。”
鐵坤點頭。
“買這兩隻虺可花了我不少錢。”
黃聞道:“這次事若是搞成,整個龍笛的市場就都是你們鐵家的啦,還在乎這麼點錢嘛。”
鐵坤笑道:“若是這樣,我會讓家父向上面打個招呼,看能不能提你當個副指揮使。”
黃聞將桌上的酒一飲而盡。“那就麻煩鐵公子了。”
“什麼麻煩不麻煩,你們也都是鐵家的人。”鐵坤又變得有些亢奮,“今天是個機會,正好讓你們互相都認識認識。”
鐵公子叫來僕人,吩咐下去。不久僕人帶來一位蓄著鬍子、年約四十的男子。
“敢問這位是……”黃聞問。
“這就是我的軍師鬼梟。”
黃聞早就聽聞,鐵坤近來收了一個謀士,專門為自己出謀劃策。周鶴安的事,就全是這位軍師在背後指點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