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福達低聲道:“老周,是我。”
門開了,倆人悄悄進去。
他們要見的男人看起來疲憊不堪,像是幾天沒洗澡。
“自便吧,自己倒點茶。”
黃聞道:“周兄,剛回來?”
男人點了點頭。
“情況怎麼樣?”
男人道:“挺好的,一切順利。”
黃聞道:“周鶴安呢?”
“我把他送回牢裡了,其他人都死了,我按要求完成了任務。老黃,你該把錢給我了吧。”
黃聞面色陰沉下來。
“老周,你真他孃的放屁!你就是想騙完錢跑路!你以為鐵家沒有眼線嗎?那兩隻虺可是兇獸啊,怎麼就死了?”
男人渾身一抖。“訊息這麼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兩隻虺打不過幾個戴鐐的?”
“這可不能怪我。那個叫李折寒的詭計多端,都是他搞的鬼,你們怎麼安排這麼個小子跟著隊伍。”
黃聞道:“白仲逸也是那小子叫來的?”
“是的。”
“他們有沒有發現你?”
“當然沒有。”
“好,事已至此,我也不多說什麼。錢你是別想拿了。”
男人面露急切。“可是我……”
“沒有可是,鐵坤是金主,他生氣了,我們能怎麼辦?你好自為之,這幾日要小心,別被人查出什麼。袁一鳴死了,但願白仲逸沒多想什麼。”
男人還想說什麼,黃聞和田福達立即離開了。
“走,回牢,我估摸著他們該回了。”
黃聞領著田福達匆匆回牢,等待李折寒、周鶴安回來。
……
白仲逸要送李折寒等人回牢,是有其考量的。李折寒這幫戴鐐的,本來是袁一鳴帶隊的。現在算是白仲逸接替的,他想黃聞應該也有訊息了。如果他不送他們回來,會讓黃聞覺得他做賊心虛。
白仲逸已經很久沒見過黃聞,黃聞也很久沒見過白仲逸了。
兩個老對頭再次見面,李折寒本以為會劍拔弩張,氣氛一度緊張,熟料要比想象中緩和多了。
成年人的虛偽讓雙方都十分客氣。畢竟白仲逸沒有關鍵證據,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黃隊。”白仲逸先向黃聞行了個長官之禮。
黃聞擺手道:“仲逸,不必客氣。”
白仲逸沒有多說,站直了身子。
“我記得早上是袁一鳴帶隊離開的,怎麼晚上是你帶人回來?”黃聞在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