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救了!有救了!老子今天命不該絕!哈哈哈!”
話音剛落,那虺便一口吞下了朱老大。原來那虺只是被朱老大突然的舉動嚇了一下,並非真的害怕。
老八和七斤見大哥就這麼沒了,雙雙停止打鬥,面如死灰。
李折寒叫道:“快把布袋子給我!那裡面是龍香草!虺就是跟你們來的!”
不等倆人反應,李折寒直接搶下倆人的布袋子,然後拾起地上巡兵散落的弓箭,將布袋子穿在箭矢上,彎弓射向身體後方。
那虺立即躍過眾人頭頂,朝箭矢追去。
相比人肉,它顯然覺得布袋子裡的龍香草更香,更誘人。
眾人無不目瞪口呆,匪夷所思。
馬友順喜道:“得救了!大夥快跑吧!”
剛要邁開腿,李折寒卻拽住他。
“別跑,去哨塔躲著!”
馬友順不解道:“躲什麼?還不快跑回龍笛啊!”
“箭沒射多遠,它很快就會回來,你也跑不了多遠。大夥信不信我?”
如果不是李折寒那一箭射出龍香草,眾人現在可能都在虺的肚子裡。
他們不得不承認,這個年輕人有著不凡見識。
馬友順道:“孃的,聽你的,老子的命今天搭你身上了!”
李折寒點頭,瞅見躺在地上的巡兵旗長,上去摸出衣服裡的鑰匙,帶領眾人一路狂奔至哨塔,開門進塔。
巡兵方才都出去,死在虺爪子下。此時哨塔內無人。
馬友順立即抓住老八和七斤二人衣領吼道:
“田福達給你們那布袋子是搞什麼鬼?”
若是平常,這二人哪會讓馬友順如此造次。現在他們剛遭大劫,心亂未定,也不在意這些。
七斤臉上汗珠如豆。
“……我不知道,田福達給的老大,老大塞給我們的,說是能保命。”
李折寒道:“龍香草不能驅龍,相反,龍極其嗜好此草香味。這香味人是聞不出的,但龍鼻遠比人敏銳,隔數里也可聞之而來。虺也如此。”
老八大驚,不敢相通道:“這麼說來……這哪是保命,是故意害我們……是……是拿我們做誘餌……怎麼會這樣……”
老八越想越懼,聲音都顫抖起來。因為他清楚,田福達狠毒起來,是會連自己人都殺。
“我明白了!”馬友順忽然瞪著李折寒道:“他孃的,田福達這狗東西是設計想殺你!我們倒了八輩子黴了,都是你的陪葬!”
李折寒沉默。他有想過田福達是想殺他,但又隱隱覺得不對。
李折寒道:“到底是想殺誰,我不能確定。但有一點你說對了,這是田福達設的計。雖然我們裡有龍香草,但虺藏於深山大河,離官道甚遠,怎會聞得見。”
“你的意思是……”
“這虺是被人放出來的,循著龍香草的氣味,一直跟蹤我們,伺機而動。有人在背後操縱虺。”
眾人無不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