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早就被家裡榨乾了,還上哪借錢去呀!”
樊母臉色僵硬了一下:“可是,小美…可是,小美…”
李牧彷佛完全不受她們的影響,臉色澹澹的,接著說道:“這件事你們要好好商量商量,我無所謂的。不過,樊小姐和我雖然是朋友,親兄弟也要明算賬,不管借期長短,利息一樣。”
“咱們按照私人借貸規矩辦,月息三分,如果借十萬,每月三千利息,年底連本帶利還十三萬六千。如果還不上,我可是要賣房的。”
“你們好好商量一下,借還是不借。”
樊母聽了李牧的話,頓時被驚到了。
“一月三千利息,你搶錢呀!我以為小夥子你是個好人,沒想到是趁火打劫的,你們怎麼能這麼壞啊!”
李牧完全不在意她說什麼,聳聳肩道:“我可不敢當你口中的好人,借不借錢在你們,我無所謂的。”
“而且說句實話,這種時候,別說三分利,就是十分利,以你們家的情況,也沒人肯借的。”
“也就是我,看在和樊小姐是朋友的份上,這才給你們個機會,救救急。你想找那種免費資助你們的好人,你就去找去吧,我是做不了的。”
樊母頓時愣在原地,抓著樊勝美不管不顧的哭了起來。
“小美,你求求他吧,你們倆是朋友,他對你有意思的。你好好求求他,會同意的,你哥的房子千萬不能抵押,會離婚的!”
樊勝美的心越來越冷,越來越硬。
“媽,我真的做不到,我們就是普通朋友,人家能幫忙已經夠可以了,為什麼要幫咱們填這個無底洞啊!”
“媽,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是賣哥哥的房子,給爸動手術;二是不賣,讓爸等死。你決定吧。”
樊母見皮球拋到自己身上,頓時愣住了,她能怎麼選?她兩個都不敢選呀。
樊勝美繼續說道:“媽,難道你不想救爸爸嗎?你打算看著爸爸死在你眼前?你剛才不是拼命要我救爸爸嗎?我爸他現在正在危險中,可等不了那麼長時間。媽,現在就看你一句話。”
樊母別看平時嘴巴利索,也只是一個沒見過多少世面的婦女,家裡的大事也都是樊父做主,哪經過這個陣仗啊!頓時懵了。
腿一軟坐倒在地上,一邊痛哭,一邊嘴裡嘴裡念念叨叨:“我不敢作決定啊,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敢作決定啊……你爸知道會打死我的,我不敢作決定啊,我怎麼辦啊……”
樊勝美道:“可是,我爸如果不動手術,這幾天他就撐不了,怎麼打你呀!即便手術成功,以後身體也不能動,全靠你照顧,他敢打你,還怎麼打你!”
樊母只是一個勁的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