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夏鼎基狠狠的將自己手中材料扔到了桌上,然後緊緊的盯著眼前的里斯佩姆伯頓!
就在今天中午,夏鼎基收到了港鐵公司那邊送來的最後三家入圍公司。
置地,長實......以及夏鼎基最不想看到的逐鹿地產!
於是夏鼎基立即給里斯佩姆伯頓撥通了電話,讓對方在第一時間趕到自己的辦公室。
里斯佩姆伯頓並沒有耽擱,如同夏鼎基所希望的那樣,在第一時間來到了夏鼎基的辦公室,於是也就有了眼前的一幕。
“佩姆伯頓,我需要一個解釋,難道是之前我跟你說的還不夠明確嗎?為什麼楚歡的逐鹿地產還是出現在了最後的入圍名單中?”
夏鼎基喘著粗氣看著里斯佩姆伯頓,他不能接受現在這樣的結果。
里斯佩姆伯頓站在夏鼎基的面前,神色平靜的講道:“司長,我們一切都是按照程式辦事的,逐鹿地產的招標方桉在港鐵公司內部的會議中獲得了一致的好評,現如今在外界關於他們方桉的評價也是第二高,僅次於李家城的長實,如果我們不將逐鹿地產放到最後的名單中,所引起的後果,我想司長先生您應該是知道的。
請問,當香江的民眾質疑我們港鐵公司內部是否暗箱操作的時候,司長先生是否可以出面為我們澄清呢?”
說道最後的時候,里斯佩姆伯頓對夏鼎基來了一個反戈一擊。
夏鼎基怎麼可能會幫著港鐵公司澄清呢,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
“呵呵,我說楚歡那邊為什麼如此澹定呢,原來是佩姆伯頓你選擇了站在他們那一邊!”夏鼎基在經歷了憤怒之後,剩下的反而是冷靜下來了。
當初自己是非常明確的跟夏鼎基說過逐鹿地產的事情的,但現在里斯佩姆伯頓依然將楚歡的逐鹿地產放到了最後三家入圍的名單中,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里斯佩姆伯頓平靜的講道:“我不知道司長先生您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我明白,如果真的不將逐鹿地產放到最後入圍的名單,將會引起巨大的社會效應,而且現在只是最終的入圍名單,並不是中標名單,我實在是不明白司長先生您為什麼生這麼大的氣。
還是說在您的心中,我們港鐵公司的所有高層與董事全都不值一提,只要完成對楚歡的打壓,我們所揹負的壓力,可以視而不見,是這樣嗎?司長先生,如果您是這樣的想法,我現在就可以對外宣佈,這次的評選出現了一些問題,逐鹿地產並不符合公司的招標標準,現在就可以將楚歡的逐鹿地產剔除在三家最終入圍的名單之中。”
面對里斯佩姆伯頓的反問,夏鼎基自然是不可能給出那樣的答覆了。
現在的香江不是以前的香江了。
如果現在是五六十年代的香江,夏鼎基可以毫不猶豫的下這個命令。
但現在是七十年代後期的香江。
華商在香江已經崛起,楚歡在香江的聲望更是天字第一號的,如果這個時候港鐵公司發表這樣的宣告,那就是和現在港府所實行的政策打對臺了。
更何況楚歡還掌握著香江最大的傳媒集團,到時候如果楚歡的傳媒集團對這件事情大肆報道的話,自己的政治生涯也就結束了。
想到這裡,夏鼎基看著里斯佩姆伯頓沉聲問道:“你是真的出於這方面的考慮,才將楚歡的逐鹿地產放到最終三家入圍名單中的?”
里斯佩姆伯頓平靜的看著夏鼎基講道:“司長先生,我也是一名英倫人!”
夏鼎基沉聲講道:“希望你能夠記住自己說的這句話!”
最後,夏鼎基擺了擺手,讓里斯佩姆伯頓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在里斯佩姆伯頓離開之後,夏鼎基拿起了自己桌上的電話,撥通了置地總經理鮑富達辦公室的電話。
“事情出現了一些意外,我想我們兩人再加上紐壁堅應該見一面了。”
拿著電話的鮑富達心中一沉,問道:“關於在中環站,金鐘站上蓋物業發展權的事情最終三家入圍公司的名單出來了?”
入圍名單要到今天晚上的報紙上刊登出來,所以這個時候外界還沒有得到訊息,不過等里斯佩姆伯頓返回公司之後,會先將這個訊息告訴那些已經被剔除在入圍名單意外,和入選最終三家名單的告訴那些參加競標的公司。
“沒錯!”夏鼎基沉聲講道:“楚歡的逐鹿地產入選了最終三家名單!”
鮑富達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現在置地在香江的中區重建計劃,母公司在海外的投資計劃,九龍倉的重建計劃,都非常需要資金的支援。
而現在在地鐵站中環站,金鐘站上蓋物業發展權的事情,是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給公司帶來巨大收益的專案。
簡單的講,不管是置地,還是置地背後的怡和,都需要這個專案來為怡和,置地的發展提供資金。
“好的,我現在立即聯絡紐壁堅,您等我電話!”
隨後鮑富達掛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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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人行,頂層楚歡的辦公室內。
“呵呵,長實的策略不錯啊,利用媒體的力量,先將自己的公司宣傳出去,讓所有香江市民都明白他們的招標方桉好在什麼地方,以民眾的力量給港鐵公司還有財政司屬增加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