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交談中許凡得知,北蠻相對於中原就是一個未開化的原始部落,所以取名都是姓名各取一字,甚至出現了剛出生的嬰兒和逝去的先祖同一個名字。
天意飄忽,造化弄人。
許凡再也沒有了交談下去的勇氣,他只想儘快離開這裡,他甚至不敢抬頭正視眼前這個憨厚的漢子。
“桑古大哥,我這邊所辦之事已了,你能將我送過濉河嗎?”
見那中原人面色鬱結,還以為什麼大事,桑古爽朗的一拍胸脯,答應得很是痛快。
他架上馬車,載著許凡飛快的向著濉河而去,只是在經過那個新起的墳堆的時候,桑古疑惑的自語:這裡怎麼多了個墳頭?
聽到這小聲的話語,許凡坐在顛簸的馬車上一言不發。
桑古完全想不到,這個墳頭裡面埋著的便是他朝思暮想丟失的大兒子,他也想不到正是他馬車後面載著的那個人親手將其埋下。
在離開的時候,趁著桑古沒有留意,許凡將身上所有銀兩全部放在了他的家中。
看著濉河上那一葉孤舟漸行漸遠,許凡目光怔怔,濉河水面平靜無波,這天下若是跟著水面一般平靜該有多好?
已經恢復功力的他,沒有絲毫的停頓,只想將心中所有鬱氣全部散出,足下用力,將真氣灌入,一路疾馳經過了邙山鎮沒有絲毫停頓直接跑向青山城。
又一次來到城門,許凡再也沒有當初剛下山看到它時的那種巍峨和震撼的感覺,直覺它像一座牢籠。
若此間事了,他決定回家探望一下母親之後,便和李浩天踏上江湖,一邊尋找續命之法,一邊行俠仗義。
收斂了心神後,便準備進城。
“站住,身份引薦,來此何事?”
沒想到這次進入的時候被守城士將士攔截,而且不同於第一次來此那些士兵懶洋洋的情景,這次計程車兵臉色嚴肅,軍紀嚴明。
許凡從懷中掏出浮雲劍宗的弟子身份令牌,守城將士再三檢視後,才將他放入城內。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何對進出之人審查如此嚴格。
許凡心懷疑惑地進入城內,裡面的景象倒是和之前一樣,熙熙攘攘。
就在他進入同福客棧時候,和急匆匆出門的李浩天撞了個滿懷。
哎喲——
一臉冷酷之色的李浩天滿懷心事,沒想到出門便被撞了,心裡正煩躁呢,聽見這個聲音後,他頓時喜上眉梢。
一把抓住許凡的肩膀,驚喜地問道:“你個小子,跑哪兒去了,我回來後發現你不在,問店小二也不知道。”
許凡看著李浩天,想起這一個多月來發生的一切,從始至終,只有李浩天一人是真心對待自己的。
想到蘇河、師兄弟、念水音,想到桑古,想到了桑力、嶽清山、桑吉、那個老人等,他心中意識五味翻騰。
最後只有滿心的坦然,臉上露出純淨的笑容:“怎麼了,看你擔心的樣子,我這麼大個人能丟了嘛。”
說完一臉呲牙咧嘴的樣子,玩笑道:“不愧是高手,你再用點力,我這肩胛骨都快被你捏碎了。”
李浩天趕緊鬆開,臉上急色一閃,連忙道:“對不起,我太著急了,你沒事吧。”
誰知對面許凡竟然露出個鬼臉,哈哈一笑:“我騙你的,哈哈。”
“你小子,真是越來越鬼了。”
“彼此彼此。”
兩人打打鬧鬧,一路說笑從門外走進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