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精鹽和粗鹽大不相同,顏色是其一,其二是粗鹽的顆粒比精鹽大的多且不規整,但祁農經驗豐富,連嘗都不需要就認出了這是何物:
“這是……鹽?”
他還是有些不確定,畢竟相差太多了。
“正是!”子楚露出讚許的目光:“這是吳駒新弄出來的精鹽!”
祁農喃喃著,將這個詞咀嚼了一遍。
他遲疑了一秒,還是沾了點鹽粒放進嘴裡,發現味道幾乎沒有差別後,旋即問道:“敢問此二者有什麼不同嗎?還請吳卿賜教!”
“這也正是寡人疑惑的!”子楚說。
“現在市面上的鹽,乃是粗鹽或是青鹽,我這則是精鹽。”
“粗鹽中一般有泥沙和很多雜質,其中不乏一些有害物質,長期使用對人體有一定影響,會影響人的健康,尤其是礦鹽,常有把人吃死的情況。”
“我採取了特殊方法,將純鹽提取出來,有害物質則摒棄掉,便是這精鹽了!”
“原來如此!”
祁農和呂不韋恍然大悟。
子楚先是恍然,隨後突然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泥沙?雜質?有害物質?”
位高權重者,很多都對自己的身體大為關注,調理養生那是很正常的,更有甚者謀求長生,子楚也不例外。
他咂了咂舌:“看來等到你的鹽對外販賣,宮中用的鹽還是從你那裡買吧!”
他相信吳駒說的話,畢竟對方是醫者,專業對口。
祁農摸了摸下巴:“如此說來,這精鹽還真是不錯的東西,只是不知成本幾何?產量如此?是否有推廣的可能?”
明白這精鹽的特殊後,他瞬間就意識到了這東西的重要性,同時也明白了子楚把他叫來的用心,於是乎瞬間進入了工作狀態。
此言一出,呂不韋也轉過頭看向吳駒,身為商賈的他還是對成本這個問題更感興趣。
“更低!”
吳駒斬釘截鐵的說道。
“加了工序,為何會更低?”子楚不解。
“提純的工序成本確實不能說低,但現在使用的原材料是我在京畿地區購買的幾處鹽礦開採出的礦鹽,我的提純方法可以把礦鹽裡的有害物質分離出來,讓礦鹽變得無毒。
而眾所周知,礦鹽的價格低迷,就連有鹽礦的地都沒什麼人願意買,我不費出灰之力就能拿到大批大批的原材料,成本自然就低的很多。”
吳駒娓娓道來。
三人都不是蠢人,瞬間明白了。
雖然吳駒加了工序,但原材料的價格卻大幅度下降,並且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不像其他鹽商對有毒的礦鹽避之不及。
祁農感覺心口發燙,不由撫掌,聲音激動的微微顫抖:
“使用礦鹽,去除毒素!當真是化腐朽為神奇之舉啊!若這精鹽能推廣,於國於民絕對是一樁好事!”
吳駒沒有思考,張開手掌,晃了晃五根手指。
“五十貫?”
三人問。
“是五十錢!五十錢一斤!”吳駒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