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笑,舉杯相碰。
離開小酒館時,是下午四點。
雖然喝的是清酒,度數不高,但孟小瑤酒量小,走路已有些踉蹌。
蘇言溪將孟小瑤送至小區門口,孟小瑤打電話讓董義下樓接她。
“大白天的,怎麼喝成這樣?”董義拉住孟小瑤的手臂,不讓她摔倒。
“我遇到了點事,小瑤陪我喝了點。”蘇言溪站在孟小瑤身側。
董義沒再多言,扶著孟小瑤進入了小區。
蘇言溪轉身離開,沿路邊獨行漫步。
走著走著,也許是陽光太炙熱,她駐步抬頭,望向已經西斜的太陽,火紅的太陽灼人眼球,蘇言溪意識到,雖然和孟小瑤的一番交談,讓她清楚了自己該怎麼做,可那麼做的根本原因,似乎並非那三個,或者不止那三個。
首先,網暴的威力在減弱,對黎墨的耿耿於懷,更多是建立在私人情緒上的;
其次,網路輿論大方向已經翻轉,想要洗的一清二白,不可能;
最後,她在錄製節目時,的確發現了兩個嘉賓的異常之處,但從根源上來說,她們的死並非她造成的,即使她心存內疚,在得知真相後,也釋懷了。
可除了這三個原因,還有別的嗎?
蘇言溪手遮眼簾,眯眼凝視著太陽,她意識到,她在迴避一個答案。
即使在這一刻,她已經意識到了那個答案的存在後,還在刻意避開去思考。
她長吁一口氣,將目光收回,掏出手機,看見了鍾程打來的幾個未接電話。
她回撥了過去。
“你沒出事吧?!”鍾程的聲音率先傳來,語帶關切。
“沒事。”蘇言溪並未解釋她為什麼現在才回電,直接切入正題,“你發給我的簡訊我看了。你在哪,我過去找你,先看看那幾封情書再說。”
“在家!我給你買了酒,軒詩尼的。”
“我等會就到。”蘇言溪結束通話電話,心想要說多少遍,鍾程才能記住是軒尼詩,而不是軒詩尼呢。她笑了笑,抬頭看了眼太陽,似乎沒那麼刺眼了。
半小時後,蘇言溪敲響了鍾程家門。
鍾程很快就開了門,仿似就在門後等著一樣。
蘇言溪進入後,鍾程立刻將那幾封情書拿給她看。
“目前一共發現了四封,全是手寫的,字跡一樣,署名一樣,第一封是在兩個月前,最後一封在一個半月前。”鍾程一邊展示情書,一邊道,“內容差不多,都是肉麻的情話,我讀了一遍,差點將飯吐出來。”
蘇言溪接過情書,先看字跡,再看署名和時間,最後看內容,確實如鍾程所言,是同一個人在半個月內寫的四封情詩,應該是原創,說不上多文藝,但能看出有點才氣,部分用詞十分肉麻。
“信紙的質量很好。”蘇言溪撫摸信紙邊緣,信紙比普通紙張厚,彎折後幾乎沒有痕跡,她在最底下發現了一個淺白色的小Lo,是信紙的品牌,她指了指,“你從網上查一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