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溪略微扭頭:“我要進洗手間了,你要一起嗎?”
黎墨愣了一下,停住腳步,蘇言溪進入了洗手間。
黎墨在外面等了幾秒鐘,隨後用力扭動了下皮錶帶,大跨步走了。
蘇言溪有自己的計劃,她不想在這幾天內拋頭露面,或者說,除了能幫她洗白的發聲之外,她不願浪費直播出境的機會,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至於黎墨這種人,沒必要給好臉色,只要他覺得有利可圖,即使你罵他,他也會幫你,反之求著都沒用。當然,要謹防他出陰招,在背後使小動作。
蘇言溪悄然關注著黎墨,她時不時地去黎墨辦公室門口逛一圈,假裝打電話或找人交流工作,實際是監視黎墨的一舉一動,他什麼時候開會,什麼時候在辦公室,和什麼人見面,都被蘇言溪記錄了下來。
蘇言溪發現,黎墨是有一臺電腦的,藏在辦公桌內部,平時看不到,使用時會將其按出來,桌子中間裂開,電腦螢幕升起。蘇言溪是在黎墨與營銷經理交流時發現的,那時房門虛掩,蘇言溪就靠在門邊上,但很快門就關上了。
蘇言溪還發現,黎墨經常打電話,打電話時不在辦公室,都是去露臺休息區,聲音很低,神情機警,好像生怕被別人聽見。
一天監視下來,蘇言溪發覺黎墨的工作是真輕鬆,一共就開了兩個會,一個早會一個晚會,和營銷經理談了幾分鐘,其餘時間都是獨自在辦公室,辦公室門大部分時間開著,他坐在仙人掌後面,看不清他在幹什麼,但電腦螢幕沒升起來,顯然不是在辦公,桌上沒有本子之類的,也不是在撰文寫稿。
他這一天,像是混過去的。
但事實真是如此嗎?
蘇言溪覺得未必,黎墨這人,整個就透出一股神秘來。
按照黎墨的性格,他真要在辦公室內幹什麼不好的事,肯定會把門關上,他大部分時間將門開著,反而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蘇言溪將今天的觀察告知了鍾程,鍾程就在不遠處的一家網咖,一邊查監控,一邊等待蘇言溪的訊息。他查了一天監控,也沒發現疑似鍾穎的身影。
下午六點,下班之後,黎墨就離開了辦公室。
蘇言溪立刻告知鍾程,鍾程五點半就從網咖出來了,在公司斜對面一家奶茶店坐著,此時的他戴著假髮,貼著鬍子,臉上貼了兩層美白膜,穿著風格偏休閒,如果不刻意去看,很難認出他就是鍾程。
六點十分,黎墨驅車從公司離開。
鍾程拍下車牌號,上了一輛計程車,讓司機跟隨在後。
此時是下班高峰期,路上車輛眾多,行駛緩慢,鍾程和黎墨隔著五輛車的距離,他在另外一條車道上,能清楚地看到黎墨車輛的行進狀態。
行駛了大概半小時,黎墨在一家西餐廳前停車,下車後進入餐廳。
鍾程緊隨其後,進入餐廳前,他沒注意餐廳的檔次,進入之後,一看裝潢環境,便知這裡消費肯定不低,裡面音樂優雅,服務員面帶微笑地朝他喊歡迎光臨,他趕緊朝她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生怕引起黎墨的注意。
餐廳內燈光暗紅,處處是擋板隔間,隱私做的很到位。
鍾程轉了一圈沒見黎墨,一名服務員過來詢問他是找人還是就餐,他隨口說了句就餐,服務員帶他來到一張桌前,讓他點餐,他一看價格,一塊牛排就五百多,他點了一杯最便宜的慕尼黑黃啤。
“我等人,先不點菜,OK?”鍾程道。
“可以的,先生。”服務員笑著離去。不久後拿來一瓶啤酒放在了桌上。
“洗手間在哪?”鍾程問。
“我帶您去,先生。”服務員略微彎腰,做出領路的姿勢。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告訴我在哪。”鍾程並不是真要去洗手間。
服務員告知位置後,鍾程佯裝去洗手間,實際在餐廳內轉悠,在拐彎處時,一個沒注意,差點和一名女子撞上,他定睛一看,此女子大眼高鼻,身材瘦高,一頭棕色捲髮十分顯眼,不正是監控中那名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