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分鐘,三條惡狗就被收拾了。
雖然身上多處被咬傷,但至少沒被吃的只剩骨頭,劫後餘生的鐘程看著手中的電擊棒,不由感慨這東西是真他孃的有用,必須常備一個在身上。
鍾程撿起掉落在地的耳麥,裡面傳來蘇言溪焦急的詢問聲。
“我還活著……”鍾程觀察著自己的傷口,都是皮肉傷,並未傷及動脈,“幸好有電擊棒,要不然肯定只剩白骨了。”
“是不是傷的很嚴重?”蘇言溪的語氣中帶著哭腔,剛才耳麥中傳來嘈雜的狗叫和類似啃噬一樣的聲音,她一直呼叫鍾程沒回復,以為鍾程被咬死了,擔心加害怕,讓她忘記了腳踝的疼痛,奮力跑向鍾程所在的位置,當她聽到鍾程的聲音再度響起時,緊繃的情緒瞬間鬆弛,長吁一口氣的同時,眼淚不由滾落而出。
“還好……”鍾程此時才感到疼痛,倒吸一口涼氣,發出嘶嘶聲響。
當蘇言溪找到坑洞的時候,鍾程已經撕開T恤,纏住了肩頭和小腿的傷口。
蘇言溪將外套脫下,繞成條狀,又找了一根較粗的木棍,綁在末端,伸到坑中,她整個人趴在地上,用腳勾住樹幹,利用身體與地面的摩擦力穩住重心,鍾程原地起跳,拉住木棍,雙腳蹬著坑壁,忍著肩頭的疼痛,緩緩爬了上去。
“得趕緊去醫院。”蘇言溪一邊替鍾程包紮傷口,一邊道,“傷口有點深,而且要打狂犬疫苗。我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別急。”之前都是蘇言溪阻止鍾程報警,這次換成了鍾程阻止她,疼痛讓鍾程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但他的聲音卻很冷靜,“我們已經找到了他的住處,就差最後一步了,就算現在報警,我們根本沒證據,警察也沒有搜查令,我擅闖民宅被狗咬了,責任一半在我,警察最多就是問問話,事後他將證據一燒,地方一毀,什麼都沒有了。”
“可你的傷口還在流血……”
“沒事,死不了。我野外徒步時,受過比這更嚴重的傷,走了七八.公里路去的醫院,我知道輕重。”鍾程站起身來,“事不宜遲,我們得趕緊行動,我覺得他已經發現了我們,惡狗就是他故意放出來的。”
“我剛才從樹林進來時,看見他騎電動車走了。”蘇言溪攙扶著鍾程,“他肯定覺得你被咬死了,要麼去買毀屍滅跡的工具了,要麼是準備逃跑。”
“這正是我們的機會!”鍾程咬了下牙關,神情堅定。
鍾程一瘸一拐地朝院子走去,蘇言溪一瘸一拐地跟在他身後。
兩個一瘸一拐的人來到院門前,院門鎖了兩個大鎖,巴掌大小,纏著兩條粗鎖鏈,輕易打不開。鍾程思索片刻,忽然想起那扇拱形門,急忙繞至右側牆壁,發現門已經合上了,他找出那塊暗石,將鐵環拉出,伴隨著咔嚓聲響,門開啟了。
“那三條狗就是從這竄出來的,應該連通了裡面。”鍾程說完後,便朝裡爬去。
蘇言溪跟在鍾程身後,狗洞低矮,但空間較大,裡面狼藉一片,遍地骨頭,血腥味和惡臭味混雜。鍾程爬到狗洞另外一側,面前是一道鐵柵欄,門外有鎖,但鎖頭不大,柵欄空隙六七厘米,他將手臂擠出去,摸到外面一塊石頭,兩隻手舉著石頭,從上到下砸鐵鎖,砸了幾下沒砸開。鍾程後退兩步,大力踹門,連踹幾下,柵欄晃動,鐵鎖外彈。鍾程再次用石頭砸鎖,使上全力連砸數下,終於,‘崩!’地一聲響,鎖頭裂開。鍾程推開柵欄,爬了出去。
兩人在院落內檢視一番,未見異常,徑直走向內屋。
當他們推門進入的時候,被門廊上方的攝像頭捕捉到了。
那人騎著電動車,剛到濱江路口,正準備給阿斌打電話,手機傳來提示音,他掏出一看,是監控異常提醒,他迅速切換至監控畫面,發現有兩個人推門進入了屋內,一個是鍾程,另一個是一名女子,沒看清正臉。那人迅速調轉車頭,往回駛去。半路上,阿斌打來電話,他回了一句:找個地方停著。
與此同時,蘇言溪和鍾程進入了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