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書呢?”我挪了挪位置,移到了他的身邊,伸長了脖子準備看看到底寫些什麼。他忽然“啪”的一聲,把書合上了。
放在了桌子上,搖了搖脖子道:“書看得久了,也是累人。”然後閉上眼睛。
我搖了搖他:“說會話吧,不然真悶壞了。”
他睜開眼睛看著我,眼裡充滿了戲謔:“想聊什麼?”
“聊聊剛才的芸娘。”
“芸娘啊——”他拉長了聲音,“你想聊她的什麼,樣貌,身材,還是……”
“身材?”我冷哼一聲,“不過就是前凸後翹了些,有什麼好聊的。”
他微微一笑:“嗯,也就比你前凸後翹那麼一點點,確實沒什麼好聊的。”
我咬緊了嘴唇,就不該撩他說話,遲早被氣死。
“你在好奇什麼?”看我氣鼓鼓的模樣,他終於忍不住笑了,主動逗我。
“她說她是山野村夫家的孩子,可是我看她的談吐,一點也不像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所以,她為何要待在這樣的窮鄉僻壤裡,討生活呢。”
他挑了挑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只要她老老實實做生意,本本分分做人,她想待在哪裡,都是她的自由。”
“那我想待在哪裡,也是我的自由嗎?”
他搖搖頭:“不行,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在哪裡,你就要在哪裡。”
“做你的女人,要和你時刻在一起?”我疑惑道,“難道王妃是男的?”我想起了那朵嬌豔的花朵。
不像,絕對是女人,還是一位絕色女子。
他頓時愣住了,冷冷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我突然開始咳嗽起來,好像被剛才的茶水嗆到了。
“那不做你的女人,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時刻和你一起了?”我又在邊緣反覆試探。
“呵呵。”他反而笑了起來,“你做過本王的女人,還想另投他人的懷抱?誰敢?”
他一副篤定的模樣,好像我在說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我後來也沒有想到,離別會來得那樣突然,在我以為會一生一世的時候。
“那如果芸娘真的去了京城,有麻煩了去找你,你會幫忙嗎?”
“會,君子一諾千金,何況本王呢?”他一臉理所應當的模樣。
“無論什麼樣的忙,你都會幫嗎?”
“無論什麼樣的忙?你想說什麼?”他敏銳地注意到我意有所指。
我低下頭,思考半天,不能把芸娘是狐狸的事說出去,可是京城裡厲害的道士太多了,一般的小事,難不倒芸娘,能難倒芸孃的都是大事。
什麼樣的大事我不清楚,但是清楚肯定是大事,所以,如果芸娘找到他,所求一定不小。
我甚至不知道,今天的這場相遇,到底是芸孃的刻意為之,還是上天的安排。
茶寮開在那樣的地方,有流氓來搗亂,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而她能在那裡紮下根,開了幾年的茶寮,生意還那樣好,說沒有點手段是萬萬不可能的。
那區區幾個地痞流氓,是不是真能傷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