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曉望著眼前的這一幕簡直傻眼了。
九尾天狐既視感。
這層薄紗,似乎什麼都遮住了,又似乎什麼都沒遮住,若隱若現,引得人想看,又不敢使勁看。
這應該是最巔峰的媚功了吧,旁邊的段譽都已經露出快要流出口水的模樣了。但是段譽的眼神居然很清澈,雖然流露出渴望的模樣,但是卻沒有絲毫的邪惡。
變身後的小翠“咦”了一聲,大為詫異,捂著紅唇“吃吃”地笑道:“真是奇怪,你們是我見過的最奇怪的兩位公子。”
簫曉接話道:“如何奇怪了?”
“別的男子見到我這副模樣,恨不得立刻撲過來,那副垂涎三尺的模樣,我見的太多了。”小翠歪頭看向簫曉道,“可是你們……”
小翠先用纖纖玉指指向簫曉:“你,你的眼神清明,只有欣賞,沒有慾望,所以,你不喜歡女子。”
簫曉愣住了,她居然真相了。
小翠又指了指旁邊的段譽:“你,你是喜歡我的,但是,你只是喜歡我而已,沒有雜念的眼神,我是有多久沒有見過了,真是讓人期待,這樣的男子……”說著還舔了舔嘴唇。
簫曉拉住段譽,往後退道:“你是誰?來這寺廟,是為了要吸取人氣,還是要謀財害命?”
段譽此刻也清醒過來,渾身一震,突然扭頭對簫曉道:“三弟小心!”
小翠嫵媚地望著段譽道:“白二哥,你的夢境裡,到底夢見了什麼?為何滿臉通紅?”
簫曉聞言望向段譽,只見段譽除了滿臉通紅外,還帶有幾分尷尬和羞愧,看見簫曉望著他,突然眼神閃躲,支支吾吾。
“這就有趣了,有趣極了。”小翠的眼神在簫曉與段譽之間來回打量,眼波流轉,無限風情。
可惜,媚眼拋給了瞎子看。
簫曉決定先解決外部問題,再解決內部問題。
“你要我小心什麼?”簫曉問道。
“三弟,這個妖女,會法術。她,她。”段譽“她”了半天,硬是沒了下文。
“奴家來替他說。”小翠從半空中落了下來,走到二人面前,挑起段譽的下巴道:“這位小郎君,細皮嫩肉,一看就是上等貨。”
簫曉原本想拉著段譽使用輕功避讓開,後來一想,如果對方是妖精,那輕功和內功都沒用,索性,看這個女子到底想做什麼。
只見小翠繼續道:“我原想與他在夢中享受魚水之歡,讓他做一個風流鬼。沒想到,他抵抗住了我的魅力,拒絕了我,還說自己,已經有了心上人。
“我當然不信了,讓他說出心上人的模樣,是否與我一樣標緻,他卻說,無論世上有多少個女子,在他心裡,都比不上神仙姐姐的萬一。”
“像我這樣的蛇蠍美人,就算脫光了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他也看都不看,還讓我自重。”
說完,忍不住仰天大笑,笑得淚水都快要流出來了:“自重,哈哈哈,這是我這麼久以來,第二次聽到人對我說這句話。”
“第一次是誰?”簫曉忍不住詢問道。
小翠突然停住了笑聲,眼神慢慢變得溫柔起來,彷彿陷入了回憶:“第一次,第一次……那是一位書生,蠢得像頭豬,真以為我是一名逃婚的姑娘,我與他相逢在他進京趕考的途中……”
打量了一下這個寺廟,“當時的環境也差不多,也是一間廢棄的寺廟,只不過,沒有這隻讓人討厭的貓!”說完,狠狠瞪了一眼小東西。
“你想吸乾他,就像吸乾其他人一樣。”簫曉繼續道。
“是啊。”小翠感慨道,“這就是我們修行的方法,我又沒有別的選擇,換成你是我,也許,你會吸得比我更狠。”
“修行,本身就是逆天而行,你用這樣的方式修行,有傷人和,結下了這麼多的因果,還妄想得成正果?”段譽義正言辭。
咦?簫曉突然對段譽另眼相看,沒想到,書呆子段譽,居然對修行並不抗拒。
“呵呵呵。”小翠突然又笑了起來,“傷人和又如何,我本就沒想要修成正果。”
“你這種修行方式,其實未必一定要把人吸乾吧。”簫曉試探道。
“是啊。”小翠點頭道,“這種事本就講究你情我願,所以,我們也不能逮著一個人猛吸,最好,是情投意合。”小翠的聲音又夢幻起來。
“既然如此,白二哥斷然拒絕了你,已經表明,他並不情願,你換另外一個情願的人就是,以姑娘的姿色,想找一個情願的人,想必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
小翠沒有回答,而是用狡黠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簫曉,媚笑道:“我叫玉兒,是九尾天狐一族的分支,我最擅長入夢,可以在人們不知不覺中,滿足人們心裡最深的慾望。”
“只是,我剛才入你的夢中,你猜我看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