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芸在薛容這裡呆了一天,三個人除了晌午歇了片刻,也都寫了一天的字。
薛容看著翡翠和薛芸的字。
薛芸的字也寫的不錯了,工整清秀,就是顯得稚嫩了些。相比之下,翡翠要寫的好了許多。
“都不錯。”薛容微笑。“這不是著急的事情,貴在堅持。四妹妹平日的事情少,就多寫寫。翡翠姐姐,我以後少讓你做些別的,你也每天都練上個把時辰,就會寫的很好了。等時候長了,你慢慢就寫出自己的風格了。”
翡翠剛才不過順口那麼一說,沒想到姑娘竟當真了,自己倒不好意思起來。
翡翠和吉祥剛把字都收好,就見一直在外面玩的半冬走了進來。
“姑娘,茱萸姐姐來了。”
薛容早就想到,王夫人叫兩位姨娘過去,定然會有下一步,心裡也很好奇王夫人究竟想做什麼,讓人搬了小凳子讓茱萸坐下,讓她慢慢地說。
“姑娘不必這麼客氣,我不過是替太太傳幾句話。”茱萸對薛容服了服,還是坐了下來,又看著翡翠吉祥。“兩位姐姐也坐。”
翡翠先遞了杯淡茶給茱萸,和吉祥坐到門口那邊去說話。
她們寫字的時候,琉璃一直在這裡坐著,見她們寫完了,琉璃方才出去。
“太太忽然有些不太舒服,讓我來跟姑娘說,這兩日暫且不用到她那邊去了,免得過了病氣給姑娘。府裡的事,也暫且由兩位姨娘打理。”
薛容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幾分關切之色。
“太太怎麼了?可請了人瞧過沒有?”
“也不過是頭暈。太太說是老毛病了,不用請大夫,只照著之前的方子,吃兩副藥也就好了。”茱萸答道,起身將茶杯放到桌子上,又坐了回去。“太太雖這麼說,我們心裡卻放不下,太太是偶爾會頭暈,可若不是實在支撐不住了,怎麼會將家事交給姨娘們打理?這可是以前沒有過的事。”
“說的正是呢,且也不合規矩。”薛容沉吟了片刻,又問。“老爺可知道了?”
“老爺還沒回來。太太早吩咐了,這麼點子小事,不必驚動老爺。”茱萸答道,想了想,又笑了起來。“本來安姨娘是不肯的,說她和周姨娘都沒有管家的經驗,怕打理不好。但太太說,又不是讓她們擔著朝綱改著朝政的,不過是以前怎麼著,現在還怎麼著,再就是好生看著姑娘們,別讓她們太鬧些出格的事兒,也就是了。”
薛容的眉心一動,隨即便笑了。
“太太也太過小心了,我們能鬧出什麼出格的事。就是三姑娘和五姑娘,最近也乖巧的很。”
“誰知道呢!沒準兒是太太怕周姨娘管家期間,太過縱容到了五姑娘。”茱萸說著,站起身來。“我得回去了,不然晚了,連翹姐姐又會說讓你去傳個話,你就玩住了。”
“妹妹慢走。”薛容微笑。
翡翠送茱萸出去,正好看到回來的琉璃。
“妹妹來了,可是太太有什麼話說?”琉璃見了茱萸,趕緊笑著問道。
太太有什麼事情吩咐她做,或要問她,也都是派茱萸來的。
“沒什麼,只是太太身上不大爽快,讓我來跟姑娘說一聲,這兩日不必過去了。”茱萸笑答,又往前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對了,翡翠姐姐,琉璃姐姐,太太說看你們兩個誰得閒,讓你們過去一趟,還說,最好是琉璃姐姐過去。”
琉璃一聽這話,臉上立刻閃過一絲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