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回到三樓,見薛容坐在那兒,也不喝茶吃點心,也不往窗外看風景,反而有些怔怔的,不由得愣了一下。
“姑娘,你和三表公子吵架了嗎?”
她雖然沒細看,但覺得當時三表公子的臉色也不是太好。
薛容這才看到翡翠回來了,微微一笑。
“沒有。”薛容說,又思忖了片刻。“反正還早,咱們兩個再去逛逛吧!”
“還去湖邊嗎?”翡翠問道。
上次姑娘不知為何跟三表公子生氣,就不想回府,要出去走走,這回又要去逛,看來,還是跟三表公子吵架了。
他們王家的公子,還真是會惹人生氣。
“前幾天才遊了湖,就不去湖邊了吧!”薛容說著,站起身來。“咱們去挑兩件首飾,等蘇姐姐出嫁的時候,送給她當賀禮。”
想到首飾,薛容倒又怔了一下。
好好的,蘇晚將墜子和步搖,放到花盆裡做什麼?
她可不覺得,蘇晚是不小心掉的,可若是故意,這故意的緣由和目的,又是什麼?
薛容將腦中的疑惑除卻,不想操這個心,帶著翡翠,往樓下走去。
夥計見薛容出來,連忙迎了上來。
“薛姑娘,您這就走了?”
“我出去逛逛,你替我跟蘇姐姐說一聲吧!”薛容微笑。
“好嘞。”夥計答應著,又想了想。“姑娘若無事,這幾日常來著些,我瞧著東家她,好像心情不大好。”
要嫁人了,卻發現攝政王可能在外面真有些紅顏知己什麼的,並非傳言,換了誰,心情也不會好。
薛容答應著,帶著翡翠往樓下去。
王朝賦從三樓回來,就有開始往樓下看。
安成鶴自然知道王朝賦來茶樓的目的,但還是有些奇怪,以往三哥都是一邊喝茶,一邊慢悠悠地觀察著下面的人,偶爾,還會跟他們說幾句話,怎麼今兒這麼沉默,茶也不喝了,話也不說了,就好像真發現了敵情一般。
安成鶴雖奇怪,卻不敢問,也跟王朝賦一道,默默地看著下面。
王夕歌是第一次跟王朝賦到茶樓來,覺得什麼都新鮮,時不時都會問上一兩句,見自家三哥周身冰冷,他倒也乖覺,不問王朝賦,改問安成鶴了。
這位安大哥的脾氣,是真好啊!
“咦,大表姐!”王夕歌輕叫了一聲,有些許的懊惱。
他方才只顧著看那丫頭不順眼,倒忘了大表姐還在樓上。後來三哥回來了,他倒是想去看看大表姐,可瞧著三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也不知被誰惹著了,他硬是沒敢吭聲。
現在好了,大表姐只呆了那麼一會兒,就走了。
王朝賦也看到了薛容,手指動了動,神色卻已如常。聽見王夕歌輕叫,他回過頭來,看著王夕歌。
“日日都見,用得著這麼一驚一乍的!”
“哪裡日日都見了,這都隔了好幾天了。”王夕歌見他三哥終於說話,周身的冷氣似乎也淡了許多,立刻膽子就大了,反駁道。
“不過三日罷了。”王朝賦嘆息,不像是說給王夕歌聽,倒像是說給自己聽。
“古人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日未見,你算算是多少個秋了。”王夕歌理直氣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