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蘇晚家的路上,蘇晚就將薛容的字都已賣掉的事說了,並將賣字的分成給了薛容。薛容笑說,原本是來給蘇晚送賀禮的,結果又賺了錢回去。
“你賺的是你自己的,又不是我的,何況我也收了分成,還賺了你的錢呢!”蘇晚笑道,又說。“得空的時候,話本也得開始寫了,趁著第一本很熱,趕緊多賺點兒。”
薛容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蘇晚聽了,沉吟片刻。
“邊境上打仗的事你不知道,就挪回京城來唄。沒有手下毒殺將軍的戲,就寫寫京城大家的爭鬥,什麼父子離心啊兄弟相殘啊,何必非要寫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薛容思忖了片刻,暗自有了想法。
除了王夫人備下的賀禮,薛容還將自己的一副鑲金翡翠玉鐲,送給了蘇晚。
“這是我單獨送給姐姐的。我知道姐姐嫁給攝政王,以後定然不缺這個,可這是我的心,姐姐可別嫌棄才好。”
“妹妹這話說的,我要是不收,倒好像嫌棄你似的。只是我知道,妹妹在府裡也未必什麼事情都自己說了算,我要了你的東西,等你要戴的時候又怎麼樣?”
蘇晚這還是第一次,說起薛容的處境。
儘管薛容沒提過,可一般那些大戶人家的姑娘,可沒一個琢磨著自己賺錢的。
“在這方面,倒沒人虧待我。”薛容笑道。
兩個人來到蘇晚的住處,果然離一品軒不遠,是個兩進的院子,收拾的十分乾淨。
蘇晚先帶薛容見了她的父親,是一位笑容慈祥的人,臉上還帶著點兒未落的英氣,能看出年輕的時候也是風度翩翩。只是很瘦弱,臉色也不太好,儘管家裡還有個年輕人相陪,其實並不需要人照顧。
攝政王的聘禮已經送了來,擺了滿滿的一屋子。
蘇晚將王夫人的賀禮放好,又拿出薛容給的那對鐲子看了看。
“等我上轎的時候,就戴妹妹送我的鐲子。”蘇晚笑。
“攝政王定然會給姐姐備下最好的,我的這副,什麼時候戴不成。”薛容也笑。
兩個人又說了會兒話,便趕回了茶樓。
蘇晚剛進門,就被林掌櫃叫了去。
薛容不想去二樓,帶著翡翠上了三樓。
估計是想來看蘇晚的都來的差不多了,今天三樓上的人並不太多。薛容想了想,依然去那間小點兒的屋子,也省得萬一再有人來,耽擱了蘇晚的生意。
她決定就在這裡坐著兒,等會子估計差不多了,再到二樓去,也不用多呆,直接叫上薛蓁往回走。
不想夥計剛泡了茶,又端了茶點過來,就有人掀起了簾子。
翡翠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表公子。”
薛容也緩緩起身。
“表哥。”
王朝賦看了翡翠一眼。
翡翠忙往外走了幾步,站到一旁。
王朝賦來到桌子前,挨著薛容坐下,拿起一塊點心,放在嘴邊咬了一口。
“表妹既回來了,為何不去二樓?”
“二樓人多,我原想著清淨一會兒再下去。”薛容垂眸答道。
王朝賦笑了笑,又咬了一口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