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沒可能。”解蠡直接說。
陳星洲並沒死心:“是我的誠意不夠嗎?”
解蠡也沒回答,只是淡淡地說:“你妹妹,我們不是已經幫你找到了嗎,酒吧也給你了,太貪心不是好事。”
“明白了,多謝蠡哥提點。”陳星洲這麼說著,眼裡的神色卻有些涼薄。
解蠡喝完酒往外走,陳星洲說找人送他,他只是擺了擺手。
出了門口,他沿著路邊緩緩前行,酒的後勁上來,他腦子有點暈暈乎乎的,但腳步卻沒有亂。
今天晚上,他本來是來獵豔的,可是後來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千篇一律的皮囊,他似乎有些厭倦了。
身後有腳步聲,很輕,但毫無章法,有點怯怯的,所以他一放慢,後面的腳步聲就亂作一團。
他在拐角處躲了起來,看著隨後跟過來的人的背影,手中滑出的匕首,又暗暗收了回去。
“馮甜甜。”他靠在牆上,叫著她的名字。
馮甜甜嚇了一跳,轉身看到他隱在黑暗裡的輪廓,囁嚅著說:“我,我不是跟著你的,我只是路過。”
不打自招。
解蠡輕笑,磁性的嗓音在夜色裡格外撩人:“你還不知道,你在做一件多危險的事吧,就像是一隻兔子踏入了狼的領地。”
馮甜甜剛在酒吧外等了很久,寒風快把她吹透了,聽著解蠡的話,她好像更冷了。
不是,不是冷,心尖上彷彿燃起了一團小火焰,正向她的四肢百骸漫延。
她往前走了兩步,靠得解蠡更近。
黑暗裡,她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她能清楚的聽到他的心跳,似乎,有些亂。
他對她也不是毫無感覺吧。
“我不怕。”她說。
“你別後悔。”解蠡把她拽了過去,吻住了她的唇。
他不想禍害她的,他對染指小白兔一向沒有興趣,是這隻兔子一再地挑戰他的耐力,他忍不住要讓她瞭解一下世間險惡。
——
陸沉的辦事效率是真的高,也就兩天的時間,就把人找到了。
在一家紡織廠的車間裡,凌霜見到了凌悅。
她穿著白色的工作服,正把斷了的線頭一一接上。
車間裡機器的聲音很大,凌霜在那看了很久,凌悅都沒注意到她。
他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跟車間主任說明了情況,主任找了個女工過去把凌悅替了下來。
凌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在發愣,凌霜走過去,直接拉起她就走。
到了外面,機器的聲音被隔絕在門後,凌霜才鬆開了手。
凌悅剛才跟在她身後,就感覺到凌霜在生氣了,她自知理虧,低低地問:“你怎麼找到我的?”
“你可真能躲。”凌霜沒好氣地說了一句,要不是這邊的片警最近在找一個在逃的嫌犯,剛在他們廠裡摸排過,誰能想到她會在這裡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