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宋家都被警察封鎖了,因為樓下還死了一個人,褚堯。
所有人都被聚集在客廳不許離開。
宋承郗剛才急火攻心,加上他的傷,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幸好醫生來得及時,做了急救,也給他的傷口做了處理。
這會兒他靠在沙發上,看起來精神很不好。
但他的手卻一直緊緊抓著凌霜的手。
可能因為陸沉跟宋承郗的關係,這次他被迴避了,負責案子的人是張柯。
“凌霜,你過來一下。”張柯從臨時改成問詢室的房間出來,叫道。
前面被問的人是家裡的傭人,他可能看到凌霜上樓了。
凌霜站起來時,宋承郗捏了下她的手心。
兩人對視一眼,凌霜說:“沒事,別擔心。”
凌霜走進去,坐在桌子的另一端。
“我知道這件事跟你沒關係,”張柯上來先肯定了一句,然後又說,“我們在走廊還發現了一雙男人的鞋印,跟你們的都對不上,你看到是誰了嗎?”
他說的應該是歐戰。
凌霜想到宋承郗剛才看她的那一眼,現在有點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我上去是找東西的,那個牙刷,我已經給你們了,然後我就聽到我老公的聲音,我看到他的傷口裂開了,就準備到下面叫人,經過書房的時候,就看到我爸出事了,之後就有人報警了,沒有見其他人。”凌霜說得很肯定。
張柯緊盯著她的眼睛,也不發表意見,像是想在無形中給她壓力。
可是凌霜絲毫也沒回避,就那麼坦然地迎視著他。
過了好一會兒,張柯說:“好,你看一下這份筆錄,沒問題的話,在上面籤個字就可以出去了。”
記錄員把筆錄拿了過來,凌霜看了看,在上面簽上名字。
凌霜剛簽完,張柯的手機響了,他接通,聽到那邊的人說的內容,立刻朝凌霜擺了下手,示意她先別走。
凌霜只好在那兒等著,心裡也有點忐忑,不知道是不是歐戰被找到了。
張柯掛了電話,似乎是消化了一下剛聽到的資訊,才對凌霜說:“你交給我們的牙刷,DNA鑑定結果已經出來了,宋伊人跟跳樓死的那個人,沒有血緣關係。”
凌霜一點也不意外,因為他們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了。
緊接著,張柯又說:“但是跟剛才死在一樓的褚堯,可以確定是親生父女。”
凌霜聽到最後一句,感覺頭皮都要炸了。
“怎麼會呢,所以……褚堯就是安景同?”
張柯不置可否。
凌霜把這個結果告訴宋承郗的時候,發現他好像早就知道了。
他消失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他還沒跟她說過。
確切地說,從見到宋開齊出事後,他都還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這時候宋伊人走了過來,她輕聲問宋承郗:“李律師怎麼沒有來?”
宋承郗抬頭看她,許久,才輕笑一聲:“你到現在,還在惦記這些?”
凌霜聽到宋承郗的聲音,嚇了一跳,幾個小時的時間,他的嗓子居然啞成這樣。
而且他說話的時候,唇邊竟溢位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