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的雙手扣在頭頂,欺身覆上,唇邊的笑又苦又澀,聲音暗啞:「我要幹什麼你不知道嗎,明知道我對你的感情,還是一再地把你的脆弱和依賴都暴露給我,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哭的時候,我有多難過。然後你醒了,輕飄飄地說一句對不起,我就該配合你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繼續跟你保持著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在你眼裡,我就是條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是嗎?」
「不是……」凌霜想否認,但好像又否認不了,最後只能又說了句,「對不起。」
她都做了些什麼啊,是霍明安負了她,跟宋承郗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把她的怒氣都發洩在他的身上。
「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對不起……」他的眸子垂著,蒼白的臉上看不出情緒,可是聲音卻嘶啞得厲害,「我就是想讓你明白,我這輩子,就只認定了你一個人,你可以不愛我,但我也絕不會,讓你心裡有別人。」
頸窩處一陣尖銳的疼痛,凌霜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是宋承郗在咬她,她擰眉說道:「宋承郗,你別這樣,你好好的……」
可宋承郗像聽不見她的聲音,他滿腦子就想在她身上留個印記,最好是一輩子都沒辦法消除的印記。
血流了出來,血腥味在他唇齒間瀰漫,溫熱又香甜。
凌霜疼得狠了,大聲叫道:「宋承郗,你給我清醒點,你再繼續,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宋承郗身體一震,如遭雷擊一般立刻就不動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的眼睛才恢復了清明,看著凌霜雪白的肌膚上蜿蜒而下的紅色血跡,連忙拿過紙巾手忙腳亂地幫她擦著,一邊擦,一邊喃喃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凌霜看他這個樣子,也是嚇了一跳,她坐了起來,從他手裡把染了血的紙巾拿過來扔掉:「好了,不用擦了,沒事了。」
雖然她這麼說,但宋承郗的精神狀態顯然並沒有恢復,他低頭躲避著她的目光,快步向他以前住過的房間走去。
砰的一聲,房門被關上,凌霜還沒走到跟前,就聽到從裡面反鎖的聲音。
凌霜在外面拍了幾下門沒有得到回應,忙迴轉身去找鑰匙。
宋承郗的反應也太不正常了,她很怕他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事實證明,她的擔心果然不是多餘的,等她著急忙慌地把門開啟,看到他縮在角落裡,而腳邊的地上一灘血時,她的心跳就快停止了。
「宋承郗……」
「別過來!」
她的腳步還沒動,宋承郗忽然把旁邊的簾子拉上,不讓她看到他此時的樣子。
「我什麼都不做,你讓我看看傷在哪裡好不好?」凌霜不敢太刺激他,小聲跟他商量著。
宋承郗許久沒出聲,凌霜差點以為他是失血過多暈過去了,他才緩緩說道:「你先出去吧,我一會兒就好。」
「可是——」他還在流血啊。
「把藥箱放在門口,我自己會處理。」隔著簾子,他的聲音平靜。
凌霜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照做。
但是,她還是悄悄給解蠡打了電話,解蠡一直在他身邊,肯定知道他是什麼情況。
看得出來解蠡也是很緊張,打完電話沒多久,他就來了,手裡還提著一個紙袋,上面一個字或圖案都沒有,看不出裡面裝的什麼。
「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上次他的腳弄傷,是不是也是這種情況?」凌霜敏銳地聯想到一起,急切地問。
「他是……」解蠡遲疑著,以他的想法,是想告訴凌霜的,可他知道宋承郗肯定不讓。
猶豫間,宋承郗開啟門,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一隻手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