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牌棋手在另一個角度觀測這些人。
他們的思考，他們的謀劃，他們的遊戲方法，全都落在牌棋手眼中。很多時候他並不是真的在看這些人下棋，更多是在欣賞他們的思考過程。
這些站在凡人智力極限的聰明人，連牌棋手都對他們的思考感興趣。
嗯，哪怕十三級玩家強到那種程度，在牌棋手眼中也屬於是凡人。不過也確實沒錯就是了。
和魔神相比，宇宙中的一切強大生物都是凡人。
但凡人的思考，同樣可以非常吸引人。
“黑桃A，牌堆2。”
圓蛛進行猜測。他的計劃是另一個路線——只要把小牌猜中，移到另一個牌堆去，同時保證自己在牌堆2上猜對數量更多，這也是一種勝利方式。
在很多遊戲裡，a或者2是最大的，暫時也不知道這種數字明明最小卻放在最大的規則具體是從哪裡來的，歷史太久已經難以考證。有人說是為了平衡，但仔細一想也不過是集體後移一位，本質上沒什麼區別。
嗯，還有出現3最大甚至4最大的。但仔細想想其實並不合理，a作為開頭大一點也算符合邏輯，234純粹是習慣打法一點點往上壓。等再過幾百年說不定又輪一圈重新變成k最大。
在這裡a就是最小的，因為算的是點數。
“插入牌堆一。”圓蛛猜對，把牌堆丟過去。
吳輝思考著圓蛛的策略，大家明面上的資訊其實只有彼此猜測的那張牌和牌堆。你也不知道最後被猜中的那張牌去哪裡了。
理論上是應該放在牌堆一。
當對手的牌堆只剩下小牌，你的牌堆只剩下大牌，那你的贏面確實就增大了很多。
但也未必，只要在對方的牌組中抽走最重要的部分，散牌再大也沒用。不過這個真的就考驗佈局能力了。而且還需要一些運氣。
圓蛛和吳輝都是不太喜歡說話的人，雙方除了猜測之外基本上沒有任何聲音。
“黑桃10，牌堆2。”
吳輝做出猜測，並且猜對了。他直接將黑桃10丟棄。
圓蛛沉默片刻，他知道吳輝是想打斷自己湊牌的可能性，只要少掉關鍵位置的幾張牌，那就只能是散牌或者一對兩對之類的，對面湊出一個三條就比你大了。
所以，或許應該修改策略。
雙方的佈局本來都挺不錯的，但見招拆招之下，估計兩人都很難完成真正的佈局。得想辦法用表面的佈局掩蓋真正的佈局。
而且還可能需要套一層，兩層。
其實這場賭局才剛剛開始，雙方在思維層面上就已經進行多次交鋒了。
見招拆招，將計就計。
雙方的智慧碰撞讓牌棋手看得非常高興。
壓上理智的兩人越到後面就越難以集中注意力思考，不過吳輝知道自己的承受極限，現在這點影響還不算什麼。
說起來很久，但圓蛛在思考了大概五秒鐘之後便做出了選擇。
“紅桃3，牌堆2。”
答對。
“丟棄。”
看起來像是在維持原本的計劃，但實際上卻是在破壞吳輝的謀劃。你可以拆我的大牌，我也可以讓你無法組合小牌，並且你還無法確定我是丟了還是把小牌放在牌堆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