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和吳輝聊完，感覺已經被吳輝的個人魅力和智慧折服了。當了很多年世界政府首席執政官的吳輝，不怒自威，和他說話就像在和上級彙報工作一樣。
這種氣質，哪怕是醫生也頂不住，在吳輝面前彷彿他才是需要諮詢和看病的。
對於吳輝來說，拿捏一個精神病醫生還是太簡單了。哪怕是出院，也最多是需要半個月時間就能合法合規地走出去。
杜子明在吳輝腦子裡鬧騰。吳輝則在思考這貨到底是陷阱還是隱藏的通關條件。
很可能主宰者已經把通關的鑰匙給了自己，只不過自己卻沒有發現。到目前為止最有用的資訊其實只有一句話，就是他借用杜子明之口說的那句話。
不是早就開始了嗎？
吳輝覺得這如果不是一個專門欺騙自己的煙霧彈，那就是重要的線索，或許是勝利的鑰匙。
他思考著這個問題，腦子的運轉速度越來越快。
下棋，分勝負，討論，然後聽到這一句話。這其中有什麼我看不出來的重要資訊嗎？
他想起了兩點。
一點是預言，自己很早就用掉了牌棋手贈送的占星師牌，預言到了自己在面對主宰者遊戲時最重要的一次選擇要堅定自己的想法才能獲勝。
不過現在才剛開始，顯然不是什麼最後的選擇。而他也沒什麼自己的想法。
至於另一點，則是杜子明輸掉之後說的話：“你贏了。”
杜子明確實經常說這句話。但總感覺有些不對。但具體是哪裡不對吳輝一時間卻也說不上來。
換成杜子明本人來，或許效果會更好。嗯……或許他也已經在遊戲中了。只不過位置在其他地方。
對於幻覺和勾心鬥角這些事情，杜子明肯定比吳輝更專業。
此時在一條不知道是否有盡頭的道路上，杜子明正在快速奔跑著，彷彿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追他。但周圍的環境過於陰暗，什麼都看不到。
“主宰者真是，太不講道理了啊。說開始就開始……不，壓根什麼都沒說，直接就開始了。”杜子明嘆氣，黑暗而恐怖的道路瞬間變回正常的街道。
他的腳步放慢，然後再次加快，一切又變得黑暗而可怕。
身後，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在追他。
麻煩死了。杜子明一邊吐槽一邊繼續前進，後方亂七八糟的東西被甩在身後。
但他的腦子也在快速運轉。分析著目前能夠得到的資訊和線索。主宰者遊戲，越思考越容易落入陷阱，但不思考卻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其實大部分時候主宰者也是真話居多。但卻是用無數真話組成一個大謊言。
現在的話，壓根一句話都沒有，更別談真話假話了。所以吳輝和杜子明也只能在這樣的情況下亂猜。
杜子明對主宰者性格的把握確實更準，他已經猜到自己的問題是從何時開始的了。
必然就是，那一次，主宰者透過自己奪取魔神僕從黑雲的控制權。換成他是主宰者也肯定會在那個時候留下一些手段。
莫種意義上說，和主宰者的決戰，從那時候就開始了。杜子明很多時候甚至都已經變成了主宰者的一個精神分身。
他也有過反抗措施，比如說，引入黑死病的力量，試圖達成平衡，或者把汙染轉移到林識雲那邊。但根除卻是不可能的。或許在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某個時刻，杜子明已經和主宰者融為一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