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輝看見了他第一個殺死的，代表智慧與知識的羽鈴。
當然那並不是真的羽鈴，只是一個羽鈴形象的人格，或許其中混雜了許多羽鈴的具體資訊，但本質上還是吳輝精神上的一部分。
但眼前這個好像又不一樣。
“把所有人都殺了的感覺怎麼樣？”羽鈴看著他問，臉型和身材忽然變化，成了另一個樣子：“還記得我嗎？”
這是蜘蛛最早見吳輝時用的外貌。
“你是？”吳輝推眼鏡：“主宰者製造出來的幻像？”
“錯了，我是蜘蛛，是你心中的陰影。”蜘蛛說：“你用羽鈴取代了我的感情，那麼你覺得是蜘蛛死了，還是羽鈴死了，還是我們融合了？”
“平時在你面前百依百順，對你無比依戀的，究竟是真的，還是在表演？”
“又或者，對於蜘蛛來說，還有真的嗎？她的一切都是在演戲……”
“所以，我是誰？你有答案了嗎？”
吳輝微微皺眉，他現在還真不能確定眼前這個是幻影還是什麼。畢竟雖然之前那些都是自己的意識碎片，但現在這個就很可能是主宰者在利用自己的慣性思維。
如果真當作幻影打過去，未來指不定多後悔。
那就把她當成真的羽鈴來對待。
“是我的初戀羽鈴，也是教了我很多的蜘蛛。人本身就可以有多種身份，每個人也都在表演，並且在不同的人面前扮演不同的角色。哪怕心中所想，也未必是真實的自己。”吳輝說：“沒有真實與否，只有完整和片面。”
“這種程度的哲學問題和心理打擊，有點小兒科了。”
“算你回答過關。”蜘蛛變回羽鈴的樣子，站在吳輝身邊，紅著臉牽住他的手，伸手吸了一口吳輝的氣息：“老公～”
吳輝真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主宰者玩得他也有點分不清。如果所料不差，羽鈴應該還只是第一個。
被蜘蛛小姐爬到身上親了一口的吳輝前者羽鈴的手，想問點什麼，但羽鈴卻表示暫時都不能說。無奈，他只能在這裡陪著她。
腳下的道路如蛛網般開始分叉。
命運，時間，現實，一切都在蛛網的掌控之中。
羽鈴牽著吳輝的手：“相信我，跟我向前走。你答對了剛才的問題，所以現在不用擔心。”
“這個問題……未免有些簡單。”吳輝推眼鏡。
“那問個難的。”羽鈴歪著腦袋：“我和蝶舞一起掉水裡了你救誰？”
她一身白色連衣裙看起來十分素雅，細長的雙手抱住吳輝的手臂。問著無聊的問題。彷彿真的是一個墜入愛河的小姑娘。
吳輝卻只是在她腦袋上彈了一下。羽鈴頓時正色：“外面的情況很差，你這局很有可能會獲得一些對我們幾個的特別強化，這會很有用。加油吧，對付主宰者你比我有經驗。我就不多說什麼了。”
確實，吳輝不喜歡玩主宰者，但他在面臨各種考驗玩弄人心引導你向崩潰方向前進的遊戲時卻可以始終堅持自我。
無他，不過兩點。一是凡事認真思考，儘可能做到最好。二是坦然接受自己的失誤，明白這也只是機率的一部分。
所以主宰者也不太樂意他來玩。顯然，這個魔神喜歡的是拷打和玩弄人心，將人性的醜惡徹底暴露，讓人回過頭來感覺後悔難受或者徹底改變。
但是吳輝如一塊萬年堅冰，不化不碎，總是死硬到底。你要讓他崩潰只能用魔神強大的力量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