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列車忽然又有變化。
眾人朝車頭望去，看到一個人影走下來。
「諸位前輩，還有送葬者。都辛苦了。」那個人影摘下帽子，一臉死相：「我是第十三位
傳奇調查員，守墓人，周明。也是最後一個傳奇調查員。」
「怎麼可能？我去過四百年後，那時候人類也還存在！」齊山林第一個表示不可思議。
李城吐出一個菸圈：「是因為調查員組織不存在了或者不再設立傳奇調查員這個職務嗎？」
「不是。」周明搖頭：「是一個超越時間線的危機，導致齊山林前輩尋找到的，可以讓人類至少存在四百年的時間線也被摧毀了。」
「我們的一切努力都成了泡影。相信送葬者先生可以猜到是什麼原因。」
吳輝斟酌片刻問道：「是，黑死病嗎？」
周明：「是的。兩隻黑手掐斷了時間線，然後將諸多邪神撕碎。順便碾碎了我們的行星。人類防線根本無能為力。」
魔神居然還是可以遊離在時間線之外的存在？吳輝推眼鏡。不過考慮到齊山林都可以穿越時間，魔神能做到也沒什麼。
諸多傳奇調查員都感到挫敗。
「這輛列車和英靈塔都是獨立與時間線之外的東西。得益於送葬者的幫助，我們在這裡聚集。」周明說：「雖然我們已經終結，但是我想，我們還可以做一件事情。」
所有傳奇調查員都看向吳輝。
「……」吳輝：「好。」
「在此之前，先把英靈塔拿下。擺脫邪神控制。」周明說：「我們成為英靈，也得是人類自己的英靈。而不是邪神的眷屬。」
這一點，所有傳奇調查員都贊同。但是他們這些人加起來，真的足以對抗一個相當於超級玩家的存在嗎？
其他人實力如何，吳輝都算有所瞭解。唯獨周明，之前壓根沒有出現過。
但是通常來說，最後一代的守墓人，實力應該都不會弱才對。包括沙漠中的骷髏王，永夜世界的七王……
這是一個文明最後的精粹。是他們的葬歌。
吳輝發現自己還真是來送葬的。或者說，是來撿遺產的。還是動作慢了點，不然剩下的幾個傳奇調查員後續估計也能被自己召喚。
而且還能加強。嗯……這個世界的劇情還沒有就此結束。以後還有機會來的。至少，在齊山林另外的時間線上和自己很熟。
英靈塔佇立在那裡，神聖而莊麗。卻迎來一群要佔領它的，渺小的，偉大的，愚蠢的，無畏的人類。
他們是傳奇。
他們是調查員。
齊山林轉頭：「艾斯，你來帶頭吧。」
作為人類詩篇撰寫者的艾斯點點頭，吳輝把一顆眼珠遞給他。於是艾斯開始唸詩，其餘調查員不管會不會法術，都跟著一起念。
這是一首歌頌勇氣集合群體力量的人類詩篇。名叫凡人意志。
「凡人們抬起頭
看見星空幽幽
當我們並排走
連神明也要顫抖」
傳奇調查員們，朝著英靈塔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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