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輝操控這一隻印獸,開始偷偷摸摸地進行偵查。
螞蟻很多,但其實卻是一隻印獸。
名為蟻群。
蟻群的每一個個體都是整體的一部分,四散開來,雖然能偵查到的東西不多,但每個回饋一點資訊,也足夠吳輝知道很多了。
同時,他注意到六號看了自己一眼。
這個中年人的偵查能力很強,彷彿什麼都知道。讓吳輝非常忌憚。
但其實,六號也很忌憚他。
“色/欲的目標是和在場所有活人都進行一次……”吳輝念著二號藏著床底那副畫像上的字眼:“所以她臉色這麼差,因為她就是色/欲?”
如果不在意那些事情,這個任務並不算難。活人的話,不分男女,但可以把比較討厭的傢伙幹掉?嗯……
不過,對於一個正經女性來說,應該會選擇把其他人都幹掉的道路吧?需要防備一下。
有機會的話先下手為強。
但暫時還不能肯定,說不定對方是故意擺臉色,然後讓人進去看這張油畫,從而誤解自己的身份。
高估對手,最多自己嚇自己,低估對手卻容易有生命危險。
吳輝的習慣是做兩手準備。不管真相如何,自己都能快速做出應對。按照可能性高低依次試探,然後再行動。
說起來,這個姑娘和自己,看外形是有點相似的。不是任音那種氣質相似,也不是吳彤那種多年生活帶來的熟悉感。而是五官上的相似。
嗯……
考慮到這是主宰者的遊戲,可以懷疑我們之間有某種親戚關係,它會等我們廝殺到最後再冒出來告訴我們,讓我們感到難受。
也可能是故意讓我產生這種誤解,然後再反轉,告訴我沒什麼關係,之前的謙讓斷送了自己的生機。
所以吳輝才不喜歡主宰者的遊戲。這實在是太坑了,正著反著都是陷阱,弄不死你也讓你渾身難受。
但就算是親戚,吳輝也沒有太大感受。不管曾經的父母為何拋棄自己,雙方都並無感情基礎。當然,也可能父母已經死了,或者出現什麼意外讓他遺失。
只是這些如今已經不重要了。他心中真正的父母只有把自己從路邊撿回來的吳彤她爸媽。
想得有點太遠了,對眼下局面毫無益處。真到了最需要的時候,什麼親戚都是假的,自己活下來才最重要。更何況親戚之說還只是一個沒有什麼證據的猜測。
五官長得有些相似,也不算啥太罕見的事情。
吳輝推眼鏡,結束了註定沒有結果的思考。卻聽見六號乾咳兩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我建議,大家都到大廳,再討論交流一下目前得到的線索。”
交流嗎?
人與人之間充滿隔閡,而交流是打破隔閡構建信任的最好方式。但問題在於,他們這些人大機率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交流的意義在何處呢?
但如今確實沒什麼事情可做,大家都離開後吳輝也正好可以操控蟻群去把其他人的房間都偷窺一遍。
四號胖子佔據的房間裡寫著,憤怒要將一切與他產生仇恨之人殺死。
五號女瘦子的房間裡寫著,貪婪不會滿足,只想得到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