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興奮告訴他贏錢的笑容從腦中閃回。
羅斯希爾站起身,本就陰鬱面容蒼白冷峻,殘暴在眼眶裡凝聚。
他離開的步子跨的很大,從人群的視野中消失後,與奧爾丁移動的速度快的只有兩道黑色殘影,路過的地方只捲起地上一大片塵土。
塞拉拿過隔窗裡面遞過來的錢,就打算離開這場即將爆發的紛爭,但一沓錢剛從窗戶裡送到外面的臺子上,她把手壓上去的下一秒就被更大的一隻手給壓住了。
整個手背都壓在一隻充滿老繭的掌心裡,不慌亂是不可能的。
塞拉強裝鎮靜的抬起頭,見對方臉上打理的很乾淨,但有點上了年紀,兩鬢有些白髮。
“小姐,這是我們的保護費。”男人穿著灰西裝衝著她微笑,唇側叼著一根名貴雪茄,牙齒很白。
黑幫靠打劫的生活還挺滋潤,行頭裝的像個正經紳士。
羅斯希爾剛走進來,就從眾多恐懼嘈雜的心聲中聽見了這獨特的一句點評。
他注意到塞拉被壓住的手,眼睛微眯。
奧爾丁拍了拍手引起所有人注意,用著極其微弱的親和語氣說:“現在由我們老闆來處理這件事,無關人員為了人生安全請馬上退場。”
和錢比起來當然命最重要,不過幾秒鐘大廳裡除了黑幫和塞拉以外人都跑光了。
塞拉也想跑,奈何自己的手還被死死壓著。
她看向羅斯希爾,奶棕色的眼眸亮了一瞬,就用糟糕的語氣道:“你怎麼什麼武器都不帶就直接進來了?是報警了嗎?”
聽見她說報警,幾個黑幫人員都不屑的笑了,他們手指裡漏出去的錢每月給那些人的可不少。
“公爵就是這裡好幾年都不見一次的老闆?”
壓著塞拉手背的男人唇裡夾著煙撥出一口白霧,眼睛將羅斯希爾上下掃了個遍,“難怪我們每次來收保護費他們都不給,若是老老實實給了,上個月哪還用發生那種誰都不願意見的事。”
一名同夥說:“聽說您手上有不少資產,J院、賭場、軍火...什麼骯髒勾當都幹過,大家都是一路人,讓我們每天來這收取保護費,不過分吧。”
言下之意他們誰也不得罪誰,都是同行差不多就行了。
奧爾丁站在門邊笑了一下,“又是一群該死的蠢貨。”
羅斯希爾慢條斯理的摘下手套,沒回答半句話,只對著取錢臺前的賽奧說:“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是閉上眼,什麼也別看,也不要說話。”
他的聲音很平靜,語氣裡充滿危險和警告。
塞拉隱約能猜到這位兇殘的公爵會幹什麼,她看了一眼旁邊氣焰還挺囂張的黑幫老大,眼裡劃過一絲憐憫。
同樣是炮灰,命運還是又參差的。
“我覺得你和你的人現在認個錯就跑還來得及。”她試圖好言相勸。
“小姐,狗眼看人低不是這麼用的。”男人低下頭來,粗糙的手掌細細撫過她的手指,“不管在哪方面,我都是會讓你尖叫的那一個。”
塞拉乖乖閉上眼睛,“羅斯希爾先生,我不會偷看的,但願你能幫我保住全屍。”
她的宗旨,聖母瑪利亞附體的時間最多不能超過三秒,該死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