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過了一百歲了。”鄧布利多笑到。
額!聽到這話,林德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自己說什麼不好,說這個。
林德有些無奈,估計他是打定了主意要聽聽林德說一些東西。
鄧布利多為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他是擔心我變成湯姆·裡德爾那樣的傢伙嗎?恐懼死亡以至於將自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漠視生命但又恐懼死亡。
“說吧,沒關係的。”
鄧布利多的聲音總是如此的有魔力,林德不知不覺便放下了自己的戒備心。
“會怎麼想!”林德想了想,做了一下措詞。
“或許教授你在回顧自己的過去,偶爾會為自己的成就偷偷得意的發笑,有時候又為自己曾經做的錯事感到後悔。
或者你又在想,自己這一生究竟還差些什麼想做但一直沒有做的事。”林德緩緩說到,他看著鄧布利多滿是皺紋的臉。
顯然林德的回答也嚇到了鄧布利多,他先是楞了好幾秒,隨後才繼續說到。“令我感到驚訝的回答,我很好奇是什麼讓你有了這些想法呢?”
“這些是我的媽媽,伊夫林·奧古斯都女士在臨走前告訴我的。
她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一生收養了包括我在內的諸多孩子,給了許多無家可歸的人一個家。
去年她在我們小鎮的醫院裡永遠的閉上了眼睛。她告訴我,她躺在病床上的這段時間常常會想自己還有沒有什麼沒做的事情,會回想起自己曾經做過的好的壞的。
然後……”林德說到一半,難受的揉了揉太陽穴。
“所以我猜測你應該和她一樣在回顧,在追憶過往的事情。”林德沒繼續說下去。雖然這個環境讓人很有交談下去的慾望,但他願意說的事情也就是這些了。
鄧布利多見林德說到這裡,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你說的不錯,我每次想著自己在魔法學上的成就時都會很得意,想到年輕時的冒險也會偷偷的笑出聲來。”鄧布利多猛的灌了一大口黃油啤酒,像是真的在和老朋友酒後閒聊一般笑了起來。
“林德,如果有這麼一個巫師,他得了一種怪病命不久矣,於是瘋狂的尋求救命之法,甚至不惜犯下滔天罪行,肆意屠戮生命。
那麼你覺得他的行為怎麼樣。”鄧布利多又問到。
他這個問題一出來,林德基本就確定了鄧布利多的目的,毋庸置疑,他是在詢問自己對於生命、對於死亡的態度。他在防範下一個湯姆·裡德爾的出現。
該怎樣給眼前這個巫師答案。
去說一些光偉正的大話是不現實的,就算鄧布利多不對他攝神取念都可以有另外的方法能知道他是否撒謊。
我要說出一個自己認可,且眼前這個白巫師也認可的答案。
說實話,難也不難。只需要從措詞上下功夫,然後加上自己十一歲的外在身份……
林德的大腦開始高速轉動起來,他眼前的酒杯又開始自動續滿,鄧布利多則是好整以暇的剝開一塊滋滋蜂蜜糖。
“我無法接受這個巫師的行為。”林德厲聲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