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徐妙錦的話,陸寧長嘆了一口氣。
“我本來只是想略整治他一番,如果他有所收斂的話,到時候我就會放過他,可是現在他竟然如此行徑,看來也是離死期不遠了。”
聽到陸寧這樣說,徐妙錦卻是有些不解。
陸寧看起來溫文爾雅,絕對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怎麼會這樣說呢。
雖說那黃子澄進了讒言,又在這裡惹了陸寧,也犯不上把人往死里弄吧。
“陸兄,依我的意思,冤家宜解不宜結,你還是找個機會跟讓黃子澄道個歉,疏通一下關係豈不更好,也免得落下什麼仇家。”
這話倒是非常的中肯,若是換做別人,陸寧自然是願意這樣做的,他也不是招災惹禍的人,更不是非得抓住人就往死裡整。
可是這黃子成在歷史上就是一個專權誤國的小人,若是和自己沒關係也倒罷了,自己完全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這傢伙來到這裡又裝大爺擺譜,回去以後又開始了作妖,那就別怪自己連國仇帶家恨一起算總賬了。
“徐兄有所不知,這個黃子澄以後必然是亂國之源,如果我替朝廷把他給絆倒,甚至是幹掉,到時候卻省了不少的事兒。”
這話一出口,倒是讓徐妙錦有些不明白了,黃子澄雖然剛剛升為三品官,但之前無非也只是一個五品的太子伴讀。
雖然深得朱標的信任,卻也沒有什麼實權在手,哪裡會是什麼亂國之源呢,說到這兒是不是就有點誇張了?
“陸兄,此人只不過是一介書生而已,並無什麼實權,從未掌管法司衙門,此次升為國貨司堂官,也是他剛剛接實職,你為何會有如此說法呢?”
陸寧只是淡然一笑,他馬上就回答徐妙錦說。
“徐兄,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是手雷不花錢的話,我先扔他一百兩銀子的,直接把這傢伙打成粉末都不解恨。”
他拿出了一張小紙片,遞給了徐妙錦說。
“這上面記著了,這位黃大人和中書舍人齊泰陰結同黨之事,別看他們官卑職小,但是辦的事情卻一點兒也不小,而且串聯的朝廷官員涉及中書省和六部,乃至下屬州縣官員,這兩位只不過是太子屬官,整個這麼大的陣仗幹什麼呢?他們是想為太子拉人還是想把太子拖下水!”
聽完這話,徐妙錦不由得吃了一驚,他馬上就意識到,只要是把這個罪名坐實死地,估計就不是黃子澄一個人了。
黃子澄肯定是凌遲處死,全家也肯定會滿門抄斬,接下來就會牽連出一連串的官員跟著陪綁。
換句話說,這就是一件驚天大案,可是在陸寧的口中卻又顯得如此的微不足道,像是平淡的敘述一件小事而已。
她又仔細的看了一眼,這張紙條上的東西寫的很是詳盡,誰和誰聯絡做了什麼壞事,都記得特別清晰明確。
如果這些記載全部屬實的話,那將是非常讓人震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