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沈巧巧不信,還特意伸出兩根手指比劃著。
稚嫩的謊言讓沈巧巧嘴角瘋狂上揚,“既然小飛揚吃過了,那姐姐問你包子是什麼餡的?”
刷的一下,沈飛揚的小臉紅的像秋天掛在樹上的霜柿子,煞是可愛。
“是……是……”
小傢伙低著頭,嘴裡“是”了半天,待回過神來,沈巧巧已經哼著小曲兒開始清洗鍋具。
她還是第一次接觸土灶,好在繼承了原主的記憶,所以上手很是順利。
沈巧巧往鍋里加了適量清水,一小把淘洗乾淨的糙米,鍋上架著蒸籠,待大火水燒至沸騰,冒出騰騰白霧,又把兩個玉米麵包子放進去。
她粗略瞭解一下廚房,米麵大約夠吃十天,調味品油煙醬醋倒是存量不少,罈子裡還有些醃製的蘿蔔乾和糖蒜。
沈家是十三年前搬到南丁村,沈鈺帶著懷孕的妻子云氏在村裡蓋了一座青磚四合院定居。
這一來可給一直平靜的南丁村人帶來難以言喻的震撼,霎時間村裡各種流言蜚語漫天飛舞。
什麼大戶人傢俬奔的小姐和小廝,被趕出家門的庶出的公子和丫頭,直至第二年沈巧巧出世,還有人津津有味的討論著。
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村民們逐漸發現,這對夫婦不過是人長得稍微好看點,家底稍微殷實一點,其餘和他們沒有什麼不同。
尤其是沈鈺八尺大高個,捕獵那是一把好手,這幾年帶著村裡的青壯漢子獵了不少大貨。雲氏人美心善又大方,更是受到南丁村婦人圈的待見。
“哎呀!”
沈巧巧思緒被打斷,聽著院子裡傳來的痛呼,她連忙趕過去。只見沈飛揚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手裡高高舉起一個小木盒子。
小傢伙被扶起後,先是鄭重的將盒子遞給姐姐,再摸著自己的小屁屁哎呦兒哎呦兒。
沈巧巧又好氣又好笑,將人拉到廚房的亮堂處仔細檢視,見只是屁股摔的重些,沒有其他傷處便鬆了一口氣。
“怎麼急急慌慌的,雨天路滑走路仔細些。”沈巧巧說著將小人兒的手洗乾淨,又給他換了身乾淨衣裳。
“阿姐,屋裡有耗子!”沈飛揚嘟嘟囔囔的摸著小屁屁,那裡還有些疼。
農村有耗子再正常不過,哪怕是大城市有時也能見到一兩隻從下水道竄出來。
因此沈巧巧只嗯了一聲,便將粥和包子擺在小傢伙面前,又用筷子夾了一小碟蘿蔔乾擺在二人中間。
“那耗子可惡的很,把阿孃的盒子打翻在地上。”沈飛揚呼著碗裡的熱粥,小小的抿一口,還是被燙的舌頭一麻。
見狀,沈巧巧心疼的將他那碗挪到自己面前,拿起勺子輕輕攪拌吹涼,餘光掃到剛才沈飛揚給她的那個木盒子,眉微微一蹙。
如果她記得沒錯,這盒子應該在雲氏的梳妝檯上才是。
在這窮的響叮噹的古代,人都尚且勉強果腹骨瘦如柴,哪來那麼大一隻耗子,能把這沉甸甸的木盒打翻?
其實盒子裡也不是什麼貴重物件,不過原主沈巧巧姐弟二人很是看重。
因為裡面除了雲氏常佩戴的幾件首飾外,還有沈巧巧和沈飛揚陪雲氏浣衣時,在河邊精挑細選的石子。
“是可惡,不過飛揚怎麼知道是耗子,也可能是村裡的野貓貪玩?”沈巧巧附和著問道。
小傢伙言之鑿鑿:“本來我是想去拿油燈的,結果看到木盒掉在地上。阿姐,肯定是耗子。前幾日天我夜裡尿急,還聽到屋裡有聲響,不過等我去的時候,就只聽到吱吱聲,耗子影都沒看到。”
沈巧巧心一驚,這看來不僅有人來過,還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