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兩天,南城似乎沒有任何的變化,飛機停落在私人草坪上,車子早就備好了。
霍宴已經讓人過來接他,離開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和宋沉煙打招呼。
因為她此刻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回到別墅沒多久,謝棠玉接了兩三個電話,招標會結束以後反而更忙了,如果不是連夜坐飛機去川城,他根本不放心處理這些工作上的事情。
今天要召開第一次股東大會,他必須到場,現在距離原定的會議時間早就過了一個小時。
桑木在大門口著急的看向樓梯,等聽見動靜的時候才算鬆了一口氣。
“謝總,時間來不及了。”
謝棠玉不放心的聯絡一個醫生過來,並且讓保姆儘量看住宋沉煙不要做出一些激烈的行為。
“先生放心,我會照顧太太。”
等車子離開以後,宋沉煙才睜開眼。
她似乎只是做了一個夢一樣,一個長達兩天的噩夢,不到一會,眼淚浸透了側面枕套。
“太太,你餓嗎?”保姆悄悄的過來發現她醒了。
宋沉煙沒吭聲,保姆也沒勉強,大概二十分鐘以後,醫生來了,還帶了十幾個副手,提著不少裝置上樓。
一開始沒打算配合,但後來就任由這些人擺弄,查驗。
等都離開以後,她渴了,想爬起來倒杯水的時候聽見走廊上傳來說話聲音。
這些人在輕聲的整理裝置,還沒下去。
“師父,這種情況還有救嗎?”年輕的助手問今日來的私人醫生。
一聲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回答她:“要看緣分了,這種情況只能聽天由命,胎兒胎心太弱,母體身體太差,幾乎沒機會。”
宋沉煙忘了自己要幹嘛,又光腳走回了床上,然後將自己躲在被子裡,空氣稀薄的讓她發悶,可是外面太可怕了,她就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躲起來。
一輩子都這樣就好。
偶爾,她也累了。
謝棠玉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才回來,這中間,宋沉煙睡了好幾次,她昏沉的醒過來,又睡過去。
一切都變得混沌。
“沉煙。”謝棠玉將粥放在床頭櫃上,還有一碗清湯。
“沉煙,你起來吃點飯。”他拍了拍被子,宋沉煙躲在裡面一下午了,保姆也不敢說,只能不停的上來看看,被子還有沒有呼吸起伏。
“我找人安葬了她,具體的死因我也會查清楚,資料放在書房的桌子上。”
宋沉煙閉著眼睛,呼吸平緩,她太安靜了,謝棠玉使勁的拉一下被子,她臉被憋的通紅。
“宋沉煙。”他摸了一下她的臉。
發燒了,很燙,燙的嚇人。
謝棠玉什麼都顧不上了,立馬將人抱起來跑下樓,等到醫院的時候,人陷入了重度昏迷。
“太太身體確實已經扛不住了,發燒加上母體保護不夠,孩子還在吸取母體的能量,如果強行保住孩子只會讓母體逐漸虧損。”
“最後會怎麼樣?”謝棠玉問他。
“人耗光了身體裡的能量,自然就。”醫生沒說全。
“我知道了。”謝棠玉送醫生出門以後,回到病床前,她手上掛著吊瓶,人也不像剛才那麼熱了。
他替她將被子蓋好,然後緊緊的抓住她的手。
“我們還會有孩子的。”他輕聲的對著睡夢裡的宋沉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