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煙沒回頭,其實只是眼神的錯覺,她站的位置很安全,她也不會拿這種事情威脅他。
因為一個男人如果不愛你,對你不好,最蠢的就是拿命去愛他。
沒人值得。
她從宋檀的身上看見了愛情的下場,她不相信也不信任這世界上能有一個人為你而活,為你而死。
但是她相信兩個人相互利用,相互靠近,彼此無法讓第二個人代替自己的存在,那就是‘愛情’長存的秘密。
沒有哪個女人可以代替她在謝棠玉這麼多年心裡的地位,當然,她也不可能准許有這樣一個女人出現。
謝棠玉拉過她的時候,她手腳有些冷,夏季,她竟然身上一點熱氣都沒有。
他穿著今天下午西裝裡的白襯衫,領帶,釦子都沒繫好,身上還有一絲淡淡的香水味。
很淡的那種味道,不是烈女。
她將手放在他的腰間。
聲音很弱,帶著一絲撒嬌的說:“我以為你不來了。”
“我怎麼可能不來。”他將人抱緊。
坐在亭子裡的時候,宋沉煙有意無意的提了一句:“你身上有味道。”
謝棠玉沒在意,她將人抱在腿上,摟著她,親密的摩梭道:“想不想在這更熱一點?”
“不要。”她嘟囔著拒絕。
即使他今天沒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但是心裡膈應是真的,不止是因為霍宴的話,也是因為懷孕了。
前幾個月不穩,不能劇烈運動,昨晚那是不知情,不過巧了,醫生說一切都沒問題,只是要儘快開始每個月一次的孕檢了。
謝棠玉捏了她一下,讓她回過神來,說話語氣也有些不滿:“你怎麼總是心不在焉?”
“不是你要來的嗎?”
夜裡的風吹的人發癢,還帶著些曖昧的情愫,她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上。
笑了一聲以後又在他耳朵邊吹起:“就是好久沒來看看,想念這裡。”
謝棠玉以為她只是假裝拒絕,因此將人抱起來放在一旁的榻上,他剛俯下身的時候宋沉煙的抗拒變得很劇烈。
兩個人的臉離得很近,他眼裡的煩躁和不解越來越讓她不舒服。
很想站起來,她有些噁心,不知道是心理還是生理。
她下意識的捂住嘴巴,做出難受的表情,謝棠玉當即站起來,她扶著旁邊的把手坐起來的時候好多了。
但還是有些反胃。
“不舒服?”他找了找附近,沒水,這裡太久沒人過來了。
“我沒事。”她站起來往外走,隨後蹲下來。
謝棠玉走到她面前的時候臉上沒有笑容,但說出來的話還帶著點關心:“去醫院。”
她擺手拒絕。
“真的沒事,大概是今天飯吃的不多,餓了。”
“你怎麼不按時吃飯,你的傷口現在才算好全,身體根本沒有恢復好,我不在,你就糟蹋自己。”他將人攔腰抱起來走下去。
宋沉煙搭著他的肩膀,每往下一個臺階,他都很穩。
絲毫不像身上抱著一個女人。
“棠玉,我想問你一件事。”她還是說出口了。
謝棠玉嗯一聲。
“你是不是揹著我在外面養了一個女人。”
這話一說出口,風好像停止了,周邊所有的空氣都凝固在一起,謝棠玉看了她一眼,沒動彈,沒回答。
良久才邁開步子,答非所問:“霍宴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