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尷尬又奇妙。
宋沉煙總是會在腦海裡閃現上午衛生間裡的那一幕,雖然對方絲毫未向她表達溫情,可耳邊沉重的呼吸,最後時刻的緊繃都不是假的。
這就好像是在青春年少時,你喜歡一個人。
懵懂無知的時候最為美妙,下課時間的一次偶遇都能讓你在夜裡無數次的回味。
對,是回味。
她表情沒什麼變化,可覺得心裡像是被人撓了一下,很輕很癢。
漫姐是霍家的老人,什麼場面沒見過。
只一眼就看得出來,這位新來的宋小姐和這個客人之間曖昧流動。
“請坐。”宋沉煙帶著人到餐桌前。
左為貴,霍陵坐在主位,她坐在右側,對面便是謝棠玉。
真正的主人沒下來,她這個假主人坐如針氈。
“謝先生需要喝點什麼?”她客氣的問。
“一杯白開水。”
他一直很喜歡喝茶,但在外,他不喝別人泡的茶。
宋沉煙聽到這個回答有些意外。
漫姐剛要去準備,她叫住:“我來吧。”
兩個人走到廚房,詢問漫姐:“有茶嗎?”
“櫥櫃裡應該有一罐毛尖春茶,直衝恐怕味道不佳。”漫姐有些為難。
霍陵一向不喝茶,家裡常備的只有各類咖啡。
雖然可能會有客人,但這種時候少之又少。
宋沉煙意識到自己有些過於在意謝棠玉,轉而不好意思的說:“抱歉,那就倒杯水吧。”
漫姐點頭,將水遞給她。
從廚房出來,她把水杯遞在他的手邊,剛要坐回自己位置的時候,突然一隻冰冷的手拉住她的手腕。
這樣的舉動像極了挽留。
宋沉煙垂下眼簾看他,眼裡分不清是驚訝還是悸動。
“謝先生有事?”她壓低音量,力圖讓自己看起來很冷淡。
謝棠玉看了一眼身後站著的傭人,大概是感受到了視線,傭人下意識的轉了頭。
等抬起眼看宋沉煙的時候,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將手上唯一的一枚鉑金尾戒放在她的無名指上,正好。
“sorry,來晚了。”霍陵的聲音從樓梯間傳來。
他換了一件白襯衫西褲子,最簡單的衣衫卻襯得他儒雅斯文。
到餐桌前的時候,宋沉煙已經坐下。
“接了一個電話,耽誤幾分鐘,謝先生不介意吧。”他笑道,聲音爽朗。
三個人形成堅固的三角形。
宋沉煙的手放在腿上,不停的轉動這枚戒指。
這意味著什麼呢?是他向她示好嗎?還是說他對她也有幾分意思。
說什麼女人心海底針,在她看來,男人才是那個最難懂的生物。
也或許是她道行太淺了,還無法做到在男女關係上游刃有餘。
她分心了。
完全沒注意到場上的兩個男人都在打量她。
男人西裝革履,而她像極了居家過日子的自在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