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天窗外,是一個巨大的像是玻璃花房一樣的地方,只是這地方沒有鮮花,也沒有適宜的土壤。
陽光透過大片的半透明玻璃,溫養的只有地上的猙獰屍體。
空氣中也沒有花香,瀰漫著的只有濃重的血腥味和腐爛的屍臭。
除真四下打量了一下,確定整個玻璃房間沒有任何的門,除了那扇天窗,似乎是唯一的出路。
除真重新看向那扇天窗,明明自己上來的時候並沒有合上天窗,可這會兒天窗卻又回到了關上的狀態。
像是從未有人開啟過一樣,就連上面的灰塵都還滿滿當當落著。
除真嘗試想要開啟,卻發現剛才輕易就能被開啟的天窗這會兒卻像是被焊死了一樣,無論她如何動作,都沒法兒開啟。
看來,他們已經被逼入了一條死路。
可即便是回到了下面,其實也是一樣的死路,至少這裡不用擔心被水淹死,但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擔心一下會不會被這些腐臭味燻死。
除真將小北暫時放到了一個比較乾淨的角落裡,剛將他放下,她就聽見了一陣響動從身後傳來,帶著「呵嗤呵嗤」的艱難吐息聲。
除真轉頭,就看見身後,原本在躺在地上了無生息的屍體突然開始動了起來。
距離除真最近的是一具已經高度腐爛了的女屍屍體,像是被泡在濃硫酸中過過一夜一般,***在外地肌膚幾乎沒有好的地方了。
焦黑,又粘連著大片的血肉。
她猛然間從地上坐了起來,血肉順著往地上掉落。
除真將小北的身子往後推了推,完全藏在了自己的身後,一邊警惕地看著那女屍的屍體。..
忽然,那女屍猛然間轉過頭,一雙只剩下眼白的眼睛精準地望向了除真,直直對上了除真的視線。
嘴角勾起一個不懷好意的弧度,嘴巴大張,能夠看見嘴巴里異變了的尖銳獠牙。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女屍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衝向了除真的方向,直接掐住了除真的脖子。
除真還沒反應過來,身體的反應快過大腦,直接反手攥住了她的胳臂。
艱難地掰著女屍已經僵硬了的雙手。
靠得近了,除真能夠聞到她身上濃重的腐爛的味道,比榴蓮、螺螄粉和臭豆腐放在一塊兒的味道更臭。
即便被掐住了脖子,呼吸有些不暢,但難得吸入的一口也叫她忍不住想要乾嘔。
連帶著掙扎的手都稍微有些脫力,女屍像是捉住了機會,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大概是為了更好發力,整個人更靠近了除真些許。
她臉上模糊的血肉中隱約帶著點兒噁心的蛆蟲,腐爛的味道更濃地襲擊而來,簡直比窒息的感覺更加難受。
除真咬緊牙關,手上更加用力地去掰女屍的手,可女屍的力氣很大,除真只能勉強扣出一點兒縫隙讓自己能夠勉強呼吸。
另一隻手奮力朝著女屍的肚子狠狠一拳打了過去。
女屍像是吃痛了一般鬆了手,面容猙獰還帶著一絲不敢。
正想要再次撲向除真的時候,除真已經住機會,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女屍登時被踹開了兩米遠,整個兒倒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爬起來,除真已經率先走了過去。
一把拽住了女屍的領子,一拳狠狠砸在了她的臉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力氣太大了,竟然硬生生將她的腦袋給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