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愣住當場。
腦海裡,關於馬伕人的一切,都在迅速地回憶著,之前聽到的一些奇怪的話,現在都變得順理成章起來了。
她竟然是姜氏皇朝的皇后,那她身上為什麼會用天陰蠱毒這種毒素,為什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舊的問題迎刃而解了,但新的問題,又如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
這已經不是陳劍第一次聽說姜氏皇朝皇后的大名,何況之前,她還被自己壓在身下……
是不是給姜氏皇朝的皇帝戴綠帽子了?想想便覺得無限刺激!
事實上,一朝明君才應該最為世人所熟知,更應該在外面拋頭露面,讓更多的人知道,但現在想來,卻並不是這樣的。
這一次,仍不待陳劍去多想,因為馬伕人便打破了他的猜想,用一種不大不小的聲音道:
“喪家之犬罷了,還稱什麼皇后大人,你們的元帥大人是誰?”
陳白熊微笑著回答道:“自然是鎮西大將軍,蘇軒轅,怎麼樣,要不要跟本少爺走一趟?”
馬伕人忽然抬眼,看了對方一眼,二話不再說,徑直站了起來。
“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我也要有一個條件,我離開這裡,要帶上他。”
馬伕人的纖纖玉指指向了陳劍所在的位置,後者當場愣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躺著也中槍?
帶我走有什麼用,若是跟了陳白熊離去,想必不會再有危險,自有大把的時間療養身上的傷勢,那對於陳劍身上那種助力她恢復實力的小手段,也變得沒有那麼必要了。
難不成是她還是覬覦自己身上這種,能夠解除天陰蠱毒的手段?
還是說對自己將她壓在身下的事情懷恨在心,惱羞成怒,待有朝一日,要赤裸著玉足,將陳劍的臉踩在地下。
陳劍晃了晃腦袋,甩飛了這一連竄荒唐的想法,真可謂是女人心,海底針,他根本想不到對方的目的。
陳白熊似也有些意外,笑答道:“不要著急,現在還不是時候,眼下我手中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去辦,還要勞煩皇后大人等上一等。”
他轉身豁然向眾人問道:“在座的,有沒有知道草坪拍賣行的事情的?”
“你是說那張圖紙的事情?”陳劍下意識應答了一聲,心中似有所想。
之前公輸班與他交談這個事情的時候,便有提過,已經向皇朝皇室方面作了彙報,但卻不敢確定,皇室會給出行動計劃,或者派什麼人來主持這件事情。
現在看起來,陳白熊真正來混亂之地的目的,並不是要對付這身染魔血的韓僕雕,眼前他們所見到的一切,都只不過似一場巧合。
“你知道?”陳白熊將視線定在了陳劍身上。
這兩位同是陳姓的妖孽,一個是彷彿站在了山巔,是在場所有修士中,天花板級別的存在。
另外一個,彷彿站在通往山腳的山道上,是在場所有修士中,最為弱小的存在,兩者之間差天和地那麼遠。
但在這一刻,兩人對視的一瞬間,各自心中都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難以言表。
“我聽公輸大哥說過一些關於那張陣圖的事情,但知道的不多。”陳劍不卑不亢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