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知道,那樣根本不會有什麼卵用。
他是想要極力催動手中那塊補天神玉的力量,要它儘快將眼前這個重新整理他審醜觀念的臭東西解決掉。
與此同時。
那道破地而出的天陰血屍,大概也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極力咆哮了一聲,想要撲向陳劍。
事實上,馬伕人的探查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的,這具天陰血屍的力量,現在確實是非常弱小。
甚至連支援它站立起身的力量都沒有,只靠著背脊上插著的血嬰靈槐的根莖,將他舉起在地面之上。
在它想要攻擊陳劍之時,也是猛然向前,將天陰血屍推得飛快。
面對仿若帶著一片血色世界,潰壓過來的天陰血屍,陳劍表面上怡然不懼,靈力輸送到了掌心的殘玉處時,他背脊已經溼透。
對方張牙舞爪向他飛快襲來,漆黑的牙齒,也像是從糞坑撈起來的一般,帶著無與倫比的惡臭。
緊接著。
他只感覺自己手心一暖,整條手臂,彷彿被焚燒了一般,變得如岩漿一般通紅,地下佈下的靈陣在一瞬間,也跟著暴射火光。
先前藏身在地下的那道似龍似蛇的身影,在此一瞬間,豁然破陣而出,在陳劍身後形成了一個人身蛇尾的火焰身影。
這道火焰身影,手舉一把三叉戟,宛若一個矗立天地間的戰神,人狠話不多,或許他根本就不能說話。
反正就是這麼舉手過頭,一戟破空捅下去,整個靈陣中的火光盡數匯聚到了他這一戟上。
三叉戟落下,天陰血屍暴射退去。
火焰身影繼續一腳踏出,舉戟過頭頂掠空越過陳劍追了上去,一尾巴拍下去,正中那天陰血屍的肩膀上,將其拍得跪落地下。
地面的流光般的火焰,瞬間從它的膝蓋處燃起,散發出陣陣惡臭的白煙,火焰身影一戟斷去它背脊上血嬰靈槐輸送氣血的根莖,又是一戟將它的頭釘在地下。
慘厲的聲音持續傳出來。朝著遠處擴散開去!
火焰身影似乎上了癮,一戟之後又一戟,將天陰血屍壓在地下,捅了幾十個窟窿不知,最後還是舉手過頭,雙手把持著這把似火焰聚成的三叉戟,威勢更是無窮,
猛然捅下,正中天陰血屍胸膛中央,火焰身影連帶那把霸道絕倫的三叉戟,如同完成了使命,化作一攤岩漿也是的液體,流得到處都是。
也將那具天陰血屍徹底覆蓋在靈陣之上,熔鍊成了虛無。
慘厲的聲音徹底從這片天空中消逝。
噗!
陳劍眼前一黑,胸口發悶,噴出一口鮮血,差點栽倒在地下,整個人將近虛脫,但仍要竭力站起來裝作一副無甚大礙的樣子道說出一句。
“殺這東西一點不比殺豬難!”
好傢伙!
這他孃的都能讓他裝到了?
看到他那副猥瑣的模樣,紅塵幫中眾人個個想要跳上去給他一腳,拆穿他的謊言,但卻沒有一個人將這種想法落到實處。
言侯迅速來到陳劍身邊,提醒他最好先換一套行頭,再和眾人說話,後者愣住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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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趕走的戰斧傭兵團和劉掌櫃,聽到那些慘厲的叫聲之後,紛紛停了下來,駐足觀望鬼母嶺山區。
那先前檢測到端倪的地師,似想到了什麼,迅速站出來,道:“掌櫃,我們先不要急著離開,這件事情,還有緩。”
說罷便將真實的情況說了出來,聽得劉掌櫃差點跳起來罵娘,“你在哪裡的時候,怎麼不傳音說與我聽?”
“我這不是為了裝得更像一些嗎,他們想要對付那兇物,肯定要付出不少代價的,我們現在折返回去,實力絕對在他們之上了。”
“那還等什麼,回去找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