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衛民打了聲招呼,不再理會閆埠貴,轉身朝著後院兒走去。
等他回到家裡,發現井世元和劉成正在跟父親姚祖德聊天,氣氛融洽,儼然像是剛才的事兒沒發生一般。
「回來了啊衛民,那個姓閆的怎麼說?」井世元放下茶杯,關切問道。
「鬆口了,先等等再說吧,這個人屬於那種捨命不捨財的性格,想讓他賠錢,估計得費點兒勁。」
姚衛民實話實說,跟井世元兩人沒有絲毫隱瞞。
「真是的,三大爺平時扣點兒也就算了,怎麼還幹起這種事兒了,要我說啊,都不一定是鴿子自兒個掉下來的,備不住是他用魚線勾住給掛下來的!」
韓桂鳳嘆了口氣,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媽,沒見到的事兒可不能亂說!」姚衛民連忙制止了母親的話。
這種話當著井世元的面說出來,除了額外增加火氣,起不到任何效果。
「行了,你擱這兒裹什麼亂啊,趕緊弄菜去,沒看文麗都一個人在飯棚忙活呢嘛!」
姚祖德一瞪眼,皺著眉頭擺手催促道。
「成,那你們先聊著,我去忙活飯!」韓桂鳳也意識到了自己說的不合適,丟下一句便閃身出門去了飯棚。
「衛民,那今晚我們兩個可就不客氣了哈。」井世元見狀連忙笑著站起身,客氣說道。
「井老哥你已經在客氣了,哈哈……我難得回來一次,還這麼巧能在院兒裡碰到你們,平時可是請都請不來呢,儘管坐著就是,待會兒咱一塊兒喝點!」
姚衛民擺手示意他坐下,笑著回應道。
「今兒個有點倉促,況且還有事情沒處理完,不然我都想把全叔也叫來了,哈哈……」
他起身遞給井世元和劉成兩人煙卷兒,再次解釋道。
「全叔這兩天去外地參加鴿子圈兒的活動呢,你這時候去還真找不到他!」
劉成接過菸捲兒後,笑著衝姚衛民說道。
「這樣好了,過兩天等全叔回來了,我請大傢伙一道去我家吃飯,衛民,到時候可不興說有事兒去不了哈!」
井世元點著菸捲兒,朝姚衛民確認道。
「成,井老哥邀請,其他任何事兒都得推掉,必須到位!」姚衛民認真說道。
「哈哈……這可是你說的,全叔後天就能回來,怎麼著,那咱就後天晚上?」井世元索性把日期敲定了下來。
「後天晚上……可以!」姚衛民點頭,但很快又說道:
「不對啊井老哥,這還在我屋呢,今晚的酒都還沒喝,就開始跟我約下一頓,有點兒不合適吧?
後天的酒後天再說,今兒個你跟劉老哥可不能留量,必須盡興才行!」
「哈哈……放心吧,來老弟你家裡吃飯,我們不會客氣的!」井世元和劉成相繼大笑,屋裡氣氛更加熱烈起來。
韓桂鳳的菜還沒炒好,易中海便帶著閆埠貴登門了。
閆埠貴一進屋,本來臉上還帶著笑的井世元和劉成都冷下了臉,神色不善的看了過去。
「咳,衛民啊,老閆基本上答應井老哥的條件了,嘿嘿……你看這事兒鬧得,多多少少有些誤會了!」
易中海率先開口道,臉上帶著歉意的笑,衝姚衛民說完後,看向了井世元,等著後者回應。
他在剛才前院兒裡其實一直是在幫著閆埠貴說話,還特意拿話點了幾次井世元。
但透過姚衛民得知井世元的身份後,不由得有些懊悔,覺得自己不該說那些話,因此此時心裡還是有著一抹忐忑的。
易中海這番話說完,井世元和劉成都有些愣怔,好奇閆埠貴為什麼前後反差這麼大。
之前還振振有詞的不打算出一分錢,結果現在只過去了一小會兒,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同意賠錢了?
說好的扣門兒、捨命不捨財呢?
井世元一時沒有回應,不由轉頭看向了姚衛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