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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一片亂哄哄,閆埠貴和井世元兩個人都認為自己有道理,眼看著火氣越來越盛,連易中海和劉海中也有點兒拉不住了。
姚衛民眉頭微皺,他很快在人群中看到了跟井世元一塊兒來的劉成,此時後者正在跟三個大媽解釋著鴿子被閆埠貴撿回來的吃掉的事兒,也帶著滿臉憤懣之意。
對於喜歡養鴿子的人來說,這些陪伴了好多年的優質鴿子品種,早已經有了感情,現在看到辛苦養育這麼久的老夥計被人褪毛吃掉,自然怒火中燒,難以釋懷。
「衛民!嗐,我這剛才還尋思著去後院看看你在不在呢!」
劉成看到了姚衛民,不再理會四合院眾人,快步走了過來。
「劉老哥,什麼情況?」姚衛民指著還在大吵的井世元兩人鄭重問道。
「甭提了,老井的黑玉翅昨兒個放出去後沒有回來,估摸著可能是在外面遇到了什麼意外,我跟老井出來找,結果你猜怎麼著?」
劉成快速講述道:「有人看到是給一個釣魚的人弄走了,沿路這麼一打聽,嘿,敢情就是你們院兒的這個人。
我跟老井這不連忙趕來了,還特意賣了二斤點心,想意思下把那隻黑玉翅帶回去呢,結果來了一看,得,毛都褪乾淨,入鍋燉上了!」
劉成解釋完,臉上依舊帶著憤憤神色,朝還在專注吵架無暇他顧的閆埠貴狠狠瞪了眼。
姚衛民啞然,基本上弄明白了發生的事情。
而這時井世元也看到了他,顧不得跟閆埠貴爭吵,朝這邊打了聲招呼。
他這一出聲,院兒裡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了過來,看向姚衛民。
「衛民,回來了啊?你看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還讓你趕上這種事兒,哎!」
易中海無奈攤開手率先說道。
「還不是全怪這個姓閆的,他要是不嘴饞,也就不會有這檔子事兒了!」
井世元沒好氣的來了一句。
「嘿,自兒個死掉的鴿子,我肯定要撿啊,這又不犯法!」
閆埠貴毫不相讓也反駁,同時不屑冷哼道:
「哼,先甭說這個,現在街道上可不允許養鴿子,我沒去舉報你就不錯了,還敢大張旗鼓的來我們院兒鬧事,我看你自己才是想吃牢飯了呢!」
井世元一聽頓時又來了氣兒,「來勁兒了是吧?少跟我說沒用的,殺了我的鴿子就得賠錢,還得道歉!」
「不可能!你別做夢了,想耍橫我也不怕你!」閆埠貴一揚臉,態度堅決。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年紀一大把了,為了只鴿子像什麼話嘛!」易中海斜了眼井世元,看似在拉架,但語氣明顯有偏袒之意,也覺得井世元兩人有點兒過於大題小做了。
「一大爺,這兩位老哥都是我朋友,今兒個
的事兒我基本上也弄明白了,那就說說我的看法吧。」
姚衛民制止了要繼續爭辯的井世元,上前一步,朗聲說道:
「鴿子呢,確實是井老哥的心愛之物,據我瞭解井老哥喜歡這個也好多年了,一隻鴿子從小養到大,再到老的飛不動,這裡面的感情深著呢。」
他臉色平靜,環顧現場眾人,最後落到了閆埠貴這邊。
「所以說三大爺這回呢,你也不能怪人家上門找你,但話說回來,你畢竟對鴿子圈兒不熟悉,茲當是以為野鴿子呢,所以就順手給拎回家裡來了。
所以說這中間存在誤會,我覺得還是雙方心平氣和的坐下來,一起商量個解決方案,儘量不要傷了和氣嘛。」
「對!衛民的話正是我想說的,咱們都不是小孩子,有什麼事兒坐下來說,在這院兒裡吵也吵不出結果啊!」
易中海立刻跟著附和道。
「我同意衛民的建議,這樣好了,賠我三十塊錢,給我死去的黑玉翅道歉,這件事兒就當兩清!」
井世元沒好氣的衝閆埠貴繼續說道:「別說我訛你哈,就我這黑玉翅,真要是壯年鴿,你給八十都沒人同意賣給你!」
「我不同意!你擱這兒跟誰獅子大開口呢!就一隻鴿子,比個家雀兒大不了多少,怎麼著?訛我三十塊?我看你才是窮瘋了!」
閆埠貴腦袋搖晃的跟撥浪鼓似的,嚴詞拒絕,還不忘譏諷了下井世元。
「瞅瞅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還老師呢,我真替你班上的學生擔心,跟著你學?哼,一準兒學不出個什麼好來!」
井世元滿臉不屑,同樣冷冷挖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