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兒多一個人知道,風險就會成倍的增加,別說她現在只是你的情兒,就是扯了證,說難聽點兒,要是不小心給你說漏出去,你能怎麼辦?!
我拿你當兄弟,說話可能不太好聽,但都是站在你的角度考慮的,有句話叫當局者迷,好好琢磨琢磨吧。
當然,如果你非要讓杜娟參與進來,那麼你以後就直接找寒半截子談,我可不摻和了,這事兒太危險,沒必要!”
姚衛民語氣帶著訓斥意味,神色果斷,說完後靜靜等著楊躍進回應。
“衛民,你這怎麼還跟我置上氣了啊,得,我先不跟她提這件事兒不行嘛!”
楊躍進自然不願直接去找寒半截子,作為大院兒裡的其中一個頭頭,跟頑主們一直處於互相戒備的狀態,經常冒險去找寒半截子談買賣,真擔心哪天就會被坑了。
見姚衛民神色緩和了些,楊躍進忍不住繼續說道:
“衛民,你出差這段時間,寒半截子一直沒跟我交易,也不知道這老傢伙到底又憋著什麼屁呢,要不這兩天你有時間,幫我去掃聽掃聽唄?”
“不會吧,你沒派人去找他?之前你們不是合作好好的麼?”姚衛民面露不解,微微皺眉斜了楊躍進一眼。
“派了好幾撥人找他了,就說最近天氣熱,東北的貨源供應不上,也不知是真是假,我這都斷貨好幾天了,定金都收了好幾份呢!”
楊躍進臉上帶著無奈笑意,目光灼熱的等著姚衛民回應。
“成,那這件事兒我這兩天儘快幫你辦,但你自己嘴上有點把門的,不是我不相信杜娟,而是你一個大老爺們扛著風險就得了,這種事兒有什麼好值得顯擺的麼?”
姚衛民點頭,再次鄭重叮囑道。
“嗯,聽你的,以後跟誰都不說,來,走一個!”
楊躍進看到姚衛民點頭應承下來,不由得心情大好,再次恢復笑意,爽快的喝乾了杯子裡的啤酒。
沒一會兒,杜娟拿著兩包煙回來了,坐下後默默的撕開一包煙盒,想給楊躍進拿菸捲兒,但下意識的朝姚衛民看了眼,一時有些不知該先給誰分煙。
“衛民,抽菸!”倒是楊躍進一把奪過了她手裡的煙盒,直接扔給了姚衛民,而他自己則把另一盒也撕開了,抽出一根兒扔給蘇建軍,自己也點上了一根菸。
這頓酒一直喝到了十一點多,三人喝的盡興,只有杜娟買菸回來後,一直很少開口,桌上談笑風生,她像是成了多餘的存在,有種如坐針氈的煎熬感覺。
一直等到楊躍進起身告辭,她才內心鬆了口氣,努力擠出笑臉衝姚衛民客氣道別,跟著楊躍進出了院子。
“衛民,這三輪車是前面街上修車鋪的,你明兒個幫忙送一下吧,現在估計人家都睡了,我再送去不太好意思。”
蘇建軍出門時指著院裡的三輪車解釋道。
“成,這個你就甭管了,你沒喝多吧,回去路上慢點兒哈!”姚衛民送出了院兒門,笑著說道。
眼見三人漸行漸遠,姚衛民返身回到院兒裡簡單收拾了下,沒回幸福二村,就在這裡休息了。
接下來的兩天裡,姚衛民在等待店鋪手續辦理的過程中,去見了不少朋友。
給全叔送去了不少新鮮海鮮,什麼帝王蟹、金槍魚、螺鮑等等,面對全叔詫異的眼神,解釋說都是託人從天津衛港口運來的新鮮貨,惹得全叔既感激又欣喜,晚上吃飯時,更是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好酒。
祁宏那邊兒也去了趟,但沒敢拿出海鮮,而是又送了根兒四品葉,言稱是這次出差特意去長白山找人淘換回來的。
祁宏大喜,這一次把姚衛民帶到他的書房聊了很久,即使同上次一樣付了錢,也還是對姚衛民的這番心意很感動。
同樣,姚衛民也沒忘記幫了自己大忙的蘇沛德,他知道直接送東西可能會引起蘇沛德的反感,便讓蘇建軍把自己泡了好幾個月的參酒帶回去了幾十斤。
這天下午,姚衛民正打算帶著禮物去看望岳父母以及捎帶著給肖紅英送點兒東西時候,王兵敲響了屋門。
通知姚衛民店鋪基本上已經弄好了,並把地址以及手續這些都交給了姚衛民。
“衛民,蘇老說了,這家店以後就全權由你負責,但為了迷惑目標,以後每月的市場管理費這些,跟其他店鋪一樣,也會有工作人員上門催收,這個需要你自己處理。”
王兵認真解釋著,“另外根據你的要求,我會把布控人員逐漸撤掉一部分,對於孫士信的監視也將會全權交給你來負責,可千萬別放跑了他,蘇老有指示,即使最終抓不到雪姐,這個孫士信也必須要逮回來!”
琉璃廠那個姓孫的老闆全名叫孫士信,目前已處於派出所的隱秘監視下,但姚衛民為了不引起對方的警覺,特意跟蘇沛德申請,採取內鬆外緊的方式,只要孫士信沒出四九城,那麼就任由他活動,儘量不去幹涉。
“放心吧王隊,我知道該怎麼做!”姚衛民認真點點頭,接過了店鋪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