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接下來的流程交給我來處理吧,我會安排人弄的,保證不耽誤你妹妹的高考,對了,讓你妹妹努努力,爭取考個好點兒的大學,也算不辜負你這當哥的一片心意了!”
“多謝蘇老,這次要不是有您幫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姚衛民誠摯說道,臉上帶著感激之色。
蘇沛德一向堅守原則,幾乎從來不會幫別人行方便之事,當初就連他的親兒子蘇建軍,想要進採購站,都是找的楊躍進家老頭子,楊守望才給辦進去的。
而現在關於妹妹身份調查的事兒,蘇沛德可以說是破了先例,主動幫著出了主意,甚至現在還要親自去找人修改姚紅霞的身份資料,這已經是很難得了。
姚衛民心裡有些感動,他決定要多花些精力,把蘇沛德交代的有關調查尋找雪姐的事兒儘快付諸行動。
“衛民啊,你個人的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接下來是不是該談談工作方面的了?哈哈……”
蘇沛德依舊帶著笑,收起那兩份確認書後,接過姚衛民遞來的菸捲兒,笑容裡帶著鼓勵與期待意味。
“蘇老放心,我會盡最大努力,配合王隊那邊的行動,希望能儘快在暗中查出關於雪姐的資訊,早日提供有效線索!”
姚衛民朗聲說道,臉上帶著堅定神色。
“哈哈……好!我等得就是你這句話!”
蘇沛德抽了口煙,神色也認真了起來,“雪姐這個人目前只聞其號,不見其人,但她卻是呂萬金的上線,每年從咱們國內運走大量老物件兒,那些物件兒都是咱們老祖宗留給後人的東西,我看著是真心疼啊!”
姚衛民認真聽著,神色跟著凝重,不斷皺眉點頭,因為他心有同感,非常認可蘇沛德的話。
他現在工作趨於穩定,私下的買賣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其他諸如收購絲綢運去老毛子那邊兒交易,也不急於一時,因此暫時會空出很多時間精力,打算用心幫蘇沛德做點兒事,算是報答這次的仗義出手。
“蘇老,我準備先接觸下琉璃廠的那個孫老闆,這個人據呂萬金交代,他們是多年朋友,同時也跟號稱雪姐的人見過。
目前咱們手裡只知道一個雪姐的稱號,其他有用資訊掌握的太少了,與其大海撈針的找,不如從姓孫的身上,看能不能獲得什麼線索。”
姚衛民沉吟了下,認真說道。
“唔,這個思路沒問題,說說你的具體計劃,若需要協助,我來安排。”
蘇沛德緩緩點頭,示意姚衛民詳細說下去。
“目前不需要,人多了反而容易引起對方警惕,估計王隊他們應該早就去琉璃廠監視過了吧?”
姚衛民澹然一笑,心中有了具體想法,“琉璃廠雖然人多眼雜,但我推測那個姓孫的,在琉璃廠待了那麼多年,備不住已經察覺到有人關注他了。
雖然呂萬金被抓的訊息沒有透露出去,可這種老油條,本身底子不乾淨,最大的毛病就是多疑、謹慎,所以我覺得姓孫的目前可能已經嗅到什麼危險了。”
說到這裡,姚衛民也點了一根菸,迎著蘇沛德的目光說道:
“我的想法是,在琉璃廠那條街上也開一家店,註冊營業執照時,銷售範圍弄廣一點,為了避免引起懷疑,這家店由我個人自負盈虧,但法人不能寫我,這樣更容易讓姓孫的覺得背後老闆很有實力,便於搭訕。
另外,店裡的人不要安排派出所同志,那樣很容易露餡,我會安排不相干的人到店裡幫忙。”
看著蘇沛德微微皺起的眉頭,姚衛民坦然解釋道:
“蘇老別誤會,其實這麼做有著很大的優勢,一方面可以更自然的監視姓孫的店鋪每天進出的人員情況,更重要的是我作為店裡的老闆,更能順理成章的跟姓孫的搭上關係!
蘇老,當初我接觸呂萬金其實說白了也是這個法子,但姓孫的目前已經是驚弓之鳥,很難以顧客的身份套出實話,您覺得呢?”
姚衛民說完後,神色坦誠的迎著蘇沛德眼神,表情誠摯自然。
這個年代私人開店不是沒有,工商局每年也會發放一些工商業合作小組營業證,不過這種證件都需要很嚴格的各種資料證明,普通人想要搞到,著實要費一番難度。
但若是由蘇沛德出面的話,估計也就是一個命令的事兒,下面的人就幫著辦好了。
姚衛民這個念頭其實是臨時想出來的,他這麼做有著雙重考慮。
首先,誠如他所想,的確能更有效且隱蔽的監視與接近姓孫的老闆,完成獲取資訊的任務。
另一方面,則等於是有了一家完全由自己支配的店面,在這個年代,對姚衛民來說,作用簡直太大了。
尤其他特意提到請蘇沛德把營業執照上的銷售範圍擴大,這就更方便他以後的實際操作。
此時的蘇沛德聽完後微微沉吟,但很快便堅定說道:
“你的想法不無道理,可行性還是不小的。”
說到這裡,蘇沛德把菸頭掐滅,故意嚴厲的朝姚衛民瞪了眼,笑罵道:
“你啊,腦子夠靈活,我知道你都想些什麼呢,但必須警告你,以後正兒八經的開店我沒意見,但要是搞些投機倒把的事兒,我第一個不放過你,聽清楚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