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民,你先等會兒出去工作,姐跟你談談!”肖紅英低聲說著,把姚衛民又推進了辦公室裡,沒讓他立馬離開。
兩人分別落座後,肖紅英的臉上還浮現著一抹緊張,壓低聲音關切問道:“衛民,到底這是怎麼回事啊,審查辦的那個人嗯,就你大哥,他怎麼最後反而被帶走了?你,沒真的投機倒把吧?”
“紅英姐,您放心,我不會幹那種投機倒把的事兒,姚衛國是咎由自取,再多的我也不太好說,您只要記住,這件事兒雖然發生在咱們站裡,但跟咱們採購站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甚至,過幾天派出所還會給我跟咱們站寫表揚信呢!”
姚衛民笑著解釋道。
肖紅英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望著姚衛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心裡隱隱猜到了一些什麼。
她覺得,姚衛民能一個電話就把派出所的王隊長叫來,王隊長為了保護姚衛民,都敢拿出武器頂審查辦人員的腦袋,這裡面肯定是有她所沒資格瞭解的神秘原因。
琢磨著姚衛民暗地裡的神秘身份,肖紅英決定以後儘量在自己的職責範圍內,不去打攪姚衛民的一切行動,以免造成任何誤會。
兩人又聊了幾句,姚衛民便出了辦公室,像往常一樣的坐回自己的工位處理起了手頭工作。
其他同事看向他的眼神都帶著敬畏與佩服,在他們看來,姚衛民簡直牛逼大發了,連審查辦的人都拿他沒奈何,最後還搭了一個人進去。
時間流逝,很快到了下班時間,姚衛民挎著包離開了採購站,騎上腳踏車回家。
與此同時,派出所的王兵在抓到呂萬金後,立刻緊鑼密鼓的開始了審訊工作。
呂萬金自持之前的交易從沒有露出過馬腳,因此態度一直很強硬,絲毫沒有坦白交代的意思,試圖矇混過關。
而另一邊,蘇沛德親自把姚衛國帶到了一個屋裡進行盤問審查。
姚衛國此時漸漸恢復了冷靜,雖然身陷令圄,但他琢磨了半天,認為還沒到真正的絕境。
至少,岳父陳文江應該不會真的不管他了,只要祈禱呂萬金沒那麼快招供,他就還有著一線機會。
呂萬金不把他供出來,那麼他現在的罪行就是不按規定進行調查,頂多審查辦的職位保不住了,然後有著岳父在外面運作,相信隨時都能出去。
一旦離開派出所,那麼他就可以在岳父的協助下連夜逃去外地,由外地偷偷出國,徹底離開四九城。
“姚衛國!你濫用職權,妨礙辦桉人員執法,給這次行動帶來了巨大的影響,你認罪麼?!”重新審問了整個事件的經過起因,蘇沛德最後沉聲問道。
“蘇首長,我認,都是我的錯,我完同意您說的這些罪狀!”姚衛國認真回應,主動的在筆錄上籤了字。
“哼!你的問題可不小,審查員的工作還是別幹了,先在這兒待上幾天,等那邊桉子結束了,再考慮如何處罰你!”
蘇沛德冷冷瞪了他一眼,示意記錄員把筆錄收起,轉身離開了房間。
姚衛國雙手緊緊攥著,在房間裡焦急的等待起來,希冀岳父早點來帶他出去,不然一旦呂萬金扛不住,那麼他就真的玩完了。
另一間審訊室。
呂萬金面對王兵的審訊,油鹽不進,仗著港島人的身份,故意說些聽不懂的南方話,審訊一直陷入了僵滯。
很快,有人推門進來,在王兵耳邊低語了幾句。
“你接替我繼續審!”王兵衝身邊人吩咐完,走出了房間去見蘇沛德。
“怎麼樣?有收穫了麼?”蘇沛德皺眉問道。
王兵撓了撓頭,語氣忿忿,“報告首長,那個傢伙很狡猾,仗著我們沒在他院兒裡搜到物件兒,什麼都不肯說!”
“剛才煤市街那邊派出所來了訊息,他們發現了一具男性屍體,還有一個黑色皮包,裡面裝著幾件古玩,我建議你們儘快做個溝通,看能不能並桉處理!”
蘇沛德神色凝重,停頓了下繼續說道:“另外,去找下衛民吧,他跟這個呂萬金有過接觸,如果犯人一直不配合,可以考慮讓衛民來現場指證!”
“等犯人供述後,務必要把跟他交易的人都抓來,這個桉子要重辦,殺一儆百,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看看,但凡敢覬覦咱們老祖宗留下的老物件兒,我們絕不手軟!”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