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過午飯,王兵再次趕到,跟肖紅英打過招呼後,拉著姚衛民在辦公室內談起了桉子的事情。
“衛民,這次你可是又立了大功了!”
王兵臉上帶著感慨的笑,親自掏出菸捲兒遞給姚衛民,接著說道:“呂萬金在你的協助下撂了之後,我們根據他的供述,連夜抓了一批之前同他有過交易的人,哎,很多還是體制內的啊,真是想不通,這些人為了賺錢,真是什麼都不顧了,你是不知道,昨天夜裡蘇老氣的摔碎了好幾個杯子!”
“那些人背叛了曾經的信仰,理應受到嚴厲制裁!”姚衛民點點頭,看到王兵划著了洋火遞上來,便靠近點燃菸捲兒,“人都抓的差不多了嗎?”他關切問道。
“嗯,該抓的都抓了,其中姚衛國也於昨晚在郊區被截獲,你這個大哥的本事不小,竟然讓他岳父的司機開車送他逃走,幸好有你那個電話,我們才沒讓他跑掉!”
“招了麼?”姚衛民澹定吸了口煙,平靜問道。
“哼,招了!”王兵神色不忿的點了點頭。
這讓姚衛民微微詫異,都招供了王兵的神情反而有些憤憤難平,就很奇怪。
感受到姚衛民的目光,王兵朝門口看了眼,壓低聲音說道:
“他供述之所以會跟呂萬金交易,完全是出於岳父陳文江的指使,按照他交待的情況,我立刻請示了蘇老,希望能調查陳文江,結果你猜怎麼著?
陳文江已經住進了醫院,目前處於搶救之中,無法提供有效證據,有關姚衛國的判決,可能還要費一番手腳,得等陳文江徹底清醒過來再調查取證。”
說完,他揉了揉太陽穴,神色露出一抹無力感,“哎,牽扯到大院兒裡的人,很多時候沒法按照常規手段進行,只能先以從犯的身份關著姚衛國,等待證據鏈的進步一補齊。”
“……”姚衛民聽完皺起了眉頭,微微沉吟。
他基本上推斷出,陳文江應該是遭了毒手,成了姚衛國的擋箭牌,這個便宜大哥手段倒是夠狠啊!
“沒查下陳文江到底得了什麼病麼?”他好奇問道。
“昨天夜裡就拉去醫院搶救了,醫生只說精神受到了嚴重刺激,具體怎麼引起的,憑目前手段無法確定,而根據姚衛國的供述,他岳父是得知即將被查到私下倒賣古玩的事兒,情緒激動,當場發生類似中風的症狀,這件事兒早上我們在陳俊秀的嘴裡得到了證實。”
王兵認真解釋道。
說完這些,見姚衛民沉默下來,王兵又補充道:“我今天來找你呢,其實不是為了這件事兒,主要是傳達蘇老的指示,他想跟你見個面兒,說是有些事要跟你單獨談談。”
“可以,時間地點你來安排吧,我隨時配合!”姚衛民點頭,沉吟了下後,堅定說道:“王隊長,有件事兒我還沒跟你交接呢,昨天看你太忙,都沒好意思耽誤你,現在跟你說應該也不晚吧?”
“哦?快,說說看,不會又有什麼情報吧?哈哈……”王兵好奇,眼底帶著一抹希冀大笑著問道。
“王隊長您真高看我了,情報哪兒有那麼容易得到的,這回揪出呂萬金,其實我也是下了血本呢!”
姚衛民謙遜擺手,接著收斂笑意,神色認真起來,“王隊長,我要跟你說的還是關於呂萬金桉子的事兒,嗯,當初為了接觸上呂萬金,我特意賣了個帖盒給他,收到了他給我的兩根金條,現在他落網了,這兩根金條也屬於贓款,我得把它上交才行。”
有關賣帖盒的錢,姚衛民自從決定要把這件事兒捅破開始,就知道這兩根兒金條不屬於自己了。
剛才聽說蘇沛德要單獨找自己談話,他決定把事情提前做好,省的到時候蘇沛德萬一詢問起來,就會讓自己很被動。
“你不說我還真忙的有點忽略了,哈哈……衛民你是好樣的,蘇老沒看錯你啊!”
王兵一拍大腿,笑著豎起了大拇指。
“從昨天打算跟你彙報情報的時候我其實就已經放包裡了,只是昨天出了點兒意外,不然昨天當場就交給你了,等我下,我把包拿進來!”
姚衛民解釋完,到外面工位上拿來了工作挎包,手伸進包裡,從空間中取出了兩根金條放在裡面,當著王兵的面兒取了出來。
“嘿,你小子可夠大膽的,這玩意兒也敢隨手放包裡扔外面工位上,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哈哈哈……”
王兵感慨,心中對姚衛民的話深信不疑,越發覺得姚衛民不是個貪戀財物的人。
姚衛民笑笑,把兩根金條推到了王兵近前,“王隊長您受點累,我把這個交上去,這件桉子就真沒我什麼事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