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姚衛民在自己的院子裡見到了薛飛跟剛子兩人。
“二哥!”剛子眼裡帶著感激,一進屋就說道:“我倆去看望鏈子哥了,這回多虧了二哥,啥話不說了,二哥您吩咐吧,接下來怎麼做?”
“事情有點兒多,坐下說吧。”姚衛民平靜示意道。
所有買賣上的事情,以前都是跟花黎單獨談的,剛子和薛飛雖然每次喝酒都在,但並不知道具體的合作細節。
本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則,姚衛民耐心的把合作方式重新講述了一遍。
最後看著剛子認真說道:“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把之前花黎負責的買賣全都接過來,狗立子和寒半截子那邊兒你要重新接洽好,告訴他們以前怎麼合作現在還是怎麼合作,花黎走了,能不能鎮得住他們,這是對你的第一個考驗。”
“放心吧二哥,這事兒我心裡有譜,知道該怎麼做!”剛子堅定說道。
同時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布包,攤開後推到了姚衛民近前,“二哥,這是這幾天下面賣貨的錢,鏈子哥這兩天沒在,下面兄弟們都自個兒放著呢,我一回來就交給我了。”
姚衛民點了點頭,提醒道:“以後記住,花黎治病的費用也從這些錢里扣除,你記個賬就行,不用給我看。”
“是!”剛子感激的大聲回應道。
姚衛民接下來又跟薛飛聊了下保定府那邊的情況。
眼看時間不早了,他示意兩人回去休息。
“二哥,猴子兄弟是好樣兒的,只是可惜現在被抓進去了,哎!”剛子滿臉焦急,直嘬牙花子,“我真的不忍心看到他就這麼沒了!”
剛子忍不住萬般無奈的說道。
薛飛聞言更是滿臉心痛,他跟猴子認識的最早,是打小一塊兒長大的兄弟,得知這件事兒後,恨不得找到鄭援朝,親手給殺瞭解恨。
“那你們打算怎麼做?”姚衛民澹澹看了兩人一眼。
“……”剛子和薛飛兩人被問愣住了,牽扯到被抓進號子,他們一點兒轍都沒有,也就只能說出來發洩下心裡的怨氣。
“既然沒辦法,那就都老實兒的幹好自己的活兒,想多了也沒用不是麼?!”姚衛民一臉嚴肅的盯著兩人,“還有,以後不管做什麼事兒,務必要謹慎,花黎他們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有些事兒拿不準,可以來問我。”
“是!”剛子兩人點頭道。
“行了,今晚就到這兒,薛飛你這兩天繼續趕去保定府,剛子回去好好琢磨琢磨,你現在不比以前,有花黎擋在前面兒,目前很多事等著你去處理呢!”
姚衛民最後又囑咐了一番,目送兩人離開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天的晚上,剛子拿著售賣的貨款準時來跟姚衛民結算,並告知已經把狗立子穩住了,合作的事兒不受影響,繼續正常賣貨。
又過了兩天,他再次彙報,寒半截子那邊也重新打通,認可了剛子的能力,答應繼續合作。
一切又都回到了正軌上,姚衛民白天上班,晚上回家收錢。
期間他帶著沉文麗去了自己分的房子那兒,驚訝的發現,沉文麗分的房子也在這個小區,兩人不在同一棟樓上,但離得不遠。
時間一天天過去。
郊外花黎身上的傷勢穩定恢復著,而猴子的判決也有了結果。
這個年代對於流氓的判決效率是很快的,距離出事兒當晚才過去半個月時間,猴子的結果是,要吃花生米。
時間是這個週末,到時候會先遊街,然後拉到城北的爛喪崗子就地執行。
跟猴子一起的還有十好幾人,都是犯了重罪的,要在老百姓的圍觀下,結束罪惡一生。
姚衛民得知這個訊息後,也開始行動了起來。
他立刻找上蘇建軍,然後叫上楊躍進再次去了新橋飯店吃飯。
三人開懷暢飲,酒興正酣,姚衛民提出想正式認識下孫主任,希望楊躍進能幫他這個忙,引薦一下。
楊躍進二話不說,滿口答應下來。
臉色微醺的站起身,言稱去看看今晚上孫主任在不在,如果在飯店裡的話,他保證讓姚衛民立馬就能跟孫祥喝上酒!